第20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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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未必如何,只是她们家却是连命都要搭进去了了。

    卫瓒见她半晌不说话,却也不催促,只盯着她的眼睛轻声问:“伯母?”

    大夫人打了个冷颤,半晌道:“……不、不知道。”

    卫瓒又道:“那府中可有伯父近来与什么人交好?可有什么特别的书信往来?”

    “若伯母想不起,我倒可以去府上帮忙看看。”

    大夫人冷汗都要淌了下来,急急道:“不必!有什么书信往来,我都已交予官府了。现在家中已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叫这靖安侯府的人发现了什么,岂不是立时就要送到嘉佑帝面前去治罪么?

    倒是靖安侯府一个大义灭亲,就彻底摘了出去。

    这几句话说下来,不觉已汗透后背。

    她无端来这侯府做什么!竟招惹了这样的祸事!

    卫瓒静静地看了她一眼,笑说:“若伯母想起来了,不妨直接来说与我听。我母亲内宅事务繁忙,我却可以亲自为伯父奔波,四处寻上一寻才好。”

    大夫人仿佛让人抽了主心骨似的,脚都软了。

    如今哪还指望着卫瓒去寻出人来,恨不得卫锦程干干净净死在外头才好。

    只胡乱点头,逃也似的去了。

    卫瓒抱胸倚竹,慢慢瞧了一会儿,眸子似是幽深的寒潭一般,心想这位大伯母,大约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

    风过竹林,沙沙的声响。

    他蓦地笑了起来,道:“折春,你要不把随风的活儿顶了吧,还省得我给他发月钱了。”

    竹后白色的衣袂飞扬,只听一声熟悉的、淡淡的声音:“我只是来向姨母请安。”

    他说:“你出来,我对着你影子说什么。”

    沈鸢这才慢悠悠走出来。

    浅杏色的衫,簇新的白绣袍,宽袖窄腰衬着几分春光。

    锦带一束,便是风流跌宕。

    寻常男子很难穿得起这样柔和鲜亮的打扮,偏偏沈鸢穿着最是漂亮。

    卫瓒伸了个懒腰,笑道:“你不是跟我爹去御宴了吗?怎么回来这样早?”

    沈鸢道:“本就没什么事,圣上早早走了,我与人说了几句,便回来了。”

    他瞧见沈鸢的面颊浮着隐约一层红,便道:“你饮酒了?”

    沈鸢道:“只有一点。”

    沈鸢的酒量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很差,三两盏薄酒,只得几分薄醺,称不上醉意。

    风灌进他宽敞的衣袖,仿佛要飘起来似的轻快。

    沈鸢慢慢走过来,说道:“兵部林大人私下同我问了阵图的事儿,说是按例可以荐我做官。”

    似是得意夸耀,却故作不在意的神色。

    卫瓒便顺着问:“你可答应了?”

    沈鸢道:“没有。”

    他说:“要走科举?”

    沈鸢“嗯”了一声。

    卫瓒便轻轻笑了一声。

    他前世曾以为沈鸢的状元是运气,如今才想清楚,沈鸢是看不上被举荐入朝的出身的。

    若只是想考个官做,那以沈鸢的本事,其实早两年便可以。只是他没有前三甲的把握,是绝不会入场的。

    沈鸢苦学蛰伏这么多年。

    图的便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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