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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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了上去。

    沈鸢的手是有些微凉的,像是让他的掌心烫到了一般,下意识挣扎了片刻,却还是让他贴得更紧了。

    这样瞧着,倒像是他将沈鸢这只能书善写的手,牢牢扣在这桌案上了。

    沈鸢到底是没忍住,喊了他一声:“卫瓒!”

    他一本正经把玩着那修长漂亮的手,甚至仿佛瞧不见沈鸢的别扭羞恼一般,悠哉悠哉地“嗯”了一声。

    心却是愉悦又轻快地跳了起来。

    甚至觉得沈鸢可以再问他几个问题。

    比不要脸,沈鸢是比不过他的,忿忿地松了手。

    他便光明正大将东西拿起来。

    还当着这小病秧子的面儿晃了晃,笑着说:“多谢。”

    沈鸢只将他摸过的那只手缩进衣袖里,恨恨瞪他一眼,却因着神色没有半分威慑力,甚至凶得有些勾人。

    瞪过了,反身要走。

    他却叫了他一声。

    沈鸢冷声说:“还有什么事?”

    他笑说:“梁统领叫我叮嘱你,此事甚秘,须徐徐图之。他已向圣上通禀,阵法之事暂且不可说与旁人,以免打草惊蛇。”

    沈鸢道:“知道了。”

    便又瞪了他一眼。

    他分明是让人瞪了,却禁不住笑起来。

    窗外阳光正好,沈鸢嘴唇已抿出了红色来,还透着微微的水光。

    一呼一吸间,总带着几分被他欺负过的味道。

    他玩笑似的问:“折春,你嘴巴严实么?”

    沈鸢没好气说:“总比你严实。”

    他目光却落在沈鸢的嘴唇上。

    指尖还残留着沈鸢手背温润细腻的触感。

    想,其实他不该逗弄沈鸢。

    每次胡闹,最后总是他自己当了真。

    他竟想试一试,沈鸢的嘴有多严实。

    第22章

    昭明堂一众人等正抱着晋桉那几册书,撅着屁股在大石上各自传抄。

    有人嘀咕:“这可是真的么,姓沈的不是故意挑了些假题,来诓我们的吧?”

    却是晋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臭不要脸,这题本也不是画给你们的。叫花子还嫌饭馊,你不信就别看别抄。”

    那人便嘿嘿讪笑:“不馊,不馊。”

    晋桉一扭头,却只见唐南星抻着脖子,心神不宁似的,总往学堂里头瞧。

    晋桉拿着一把扇一下一下戳他,说:“姓唐的,你瞧什么呢?”

    旁人道:“准是担心卫二哥跟沈鸢打起来。”

    说罢了,有些不好意思,道:“咳……跟沈折春。”

    用了人家的猜的题,还直呼人家姓名,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晋桉翘脚坐在大石上,嘀咕说:“我觉着沈折春挺好的,卫二哥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少操那些没有用的心。”

    唐南星道:“你知道他挺好的?他挺好的,能天天找卫二哥的茬儿?”

    晋桉又翻了个白眼,说:“那你倒是回去啊,你跟着出来干什么。”

    唐南星没动静了。

    ——他也是出来瞧瞧题目的。

    众人又嘻嘻哈哈地笑他。

    晋桉又摇着扇,说:“我说真的,沈折春人挺好。”

    见众人都不信,便挑着眉问:“你们记得我前年去诗会那次么?”

    唐南星说:“哦,就你不死心,非要往文生里头挤的那次。”

    晋桉踹了他一脚,说:“对,就是那次。”

    晋桉这人,嗜好些文人做派,偏偏肚子里墨水不够,那帮子文生又瞧不起他。

    那是他头一回去诗会,难得让人请了去,忍不住跟人附庸风雅说典故。

    却偏偏说错了,将樊迟说成了樊哙,好好的孔子门生,竟成了汉高祖手下一猛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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