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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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喉结动了动。

    安王却道:“那你怎的这样急着走。”

    “莫非是我已到了叫少年人烦闷的年纪了么?”

    话已说到了这份儿上,沈鸢也只得表面笑了笑,道:“只是没想到殿下愿意与沈鸢闲谈。”

    安王笑说:“我不过是好奇罢了。”

    “早听闻靖安侯府出了一双好人才,卫家的小侯爷我已是见着过了,如今见了你,却觉着毫不逊色。”

    ——安王的手还在他的手背上。

    冰冷的皮肤,疤痕的触感,像是干燥冰冷的蛇身。

    是怀疑他和卫瓒了么?

    沈鸢的睫毛又颤了颤。

    压下了许多的心思,强迫自己重新坐回位置。

    却忽得听见了匆匆的脚步声。

    下一刻,他尚且没落座,便整个人都被猛地拉了一把。

    那怪异的视线忽地被有力的脊背遮挡住了,手背上的冰冷也消弭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卫瓒捉紧了他手腕,眉心紧紧皱着。

    用极其冷冽的目光注视着安王。

    他登时心头一松,继而却又皱起了眉。

    他轻轻拽了拽卫瓒的衣角,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卫瓒。”

    卫瓒此时不应该暴露的。

    卫瓒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连个礼也不曾行,随手将一枚令牌掷在安王面前。

    狭长冰冷的眸子下藏着烧不尽的怒火,却只是冷冷道:“前些日子捉住谋逆案的夜统领,经核对,是安王旧仆。”

    “亦有人目击曾出入安王殿下别院。”

    “奉圣上之令,请殿下入府衙协查。”

    “请。”

    安王先是顿了一顿。

    抬眼却是看向了沈鸢,思忖了片刻,拿起茶盏笑说:“今日怕是有些误会需要处理,沈公子若有意,不妨来日再叙……”

    却听得“啪”一声脆响。

    安王手中的茶盏四分五裂。

    卫瓒刺去的枪尖,距离安王的掌心只有一寸不到的距离,仿佛再稍稍一用力,便会将这碰过沈鸢的手掌刺一个对穿。

    他似乎也的确有这个打算。

    眸中血色翻涌了许久,好半晌,才克制住了,冷声说:“事涉谋逆之案,怕这茶中有毒,殿下还请当心。”

    那下头说书人还在道:“只见那小侯爷将枪一提,便将喉头刺了拇指大小的血窟窿——”

    却忽得听见一阵马蹄兵戈之声,似乎是金雀卫办案子来了,下头响起了一片惊慌吵嚷的声音,金雀卫喝令封锁茶楼,说书人紧张地、赔着笑脸辩解着什么。

    安王听闻这般声响,便微微阴沉了眸子,瞧了卫瓒一眼。

    却什么也没说,带着人,转身下了楼。

    依稀响起梁侍卫冷声道“得罪”。

    转眼间,二楼便只剩下了沈鸢和卫瓒两个。

    沈鸢这才些许回过神儿来,瞧着卫瓒的背影看了看,将卫瓒牵着衣摆,拉到屏风后头。

    却是抿着唇,微皱着眉道:“你怎的突然就对安王发难,这会儿还没查出确切的东西来,不是打草惊蛇么……”

    话音未落。

    却让卫瓒紧紧抱在了怀里。

    沈鸢挣着好几下挣不开,又瞧不见那小侯爷的表情。

    只晓得,他如今跟知雪只有一扇屏风挡着,知雪光是看影儿,也该看出他们搂一起来了。

    登时面皮涨得通红,牙缝儿里挤出话来说:“卫瓒,你放开我,还有人呢。”

    “不是说了我没答应么,你别给我耍浑……”

    却被搂得越发紧了。

    手腕困在了身后,卫瓒的面孔也埋在他的颈窝。

    沈鸢几乎已经能想象到,知雪在屏风外头瞪圆了的眼睛了。

    耳根面孔都烧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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