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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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些天了,都还没什么动静。

    沈鸢这会儿便明白卫瓒那御赐的婚书是从何而来的了。

    嘉佑帝怎么会同意卫瓒娶个男人,总是卫瓒拿什么换了来。

    半晌嘴唇动了动,怎么也没说出话来。

    那小侯爷倒浑不在意,只几分慵懒笑说:“你别放在心上,这事儿我写信与我爹说过了,他也道是向皇帝讨些别的东西,避了封爵一事最好。”

    “年少功高未必是好事,这会儿我年纪小,瞧着还讨圣上娘娘喜欢,封个爵位还能算是喜事,待七老八十、封无可封,可就只剩下讨人嫌了。”

    “我这往后还想四处打仗去,总得留一线余地给圣上。”

    沈鸢见他将封侯拜相说得这样简单,也说不出是恼是喜,只轻轻剜了他一眼。

    沈鸢只说:“饶是如此,也实不必换这样一桩婚事。”

    卫瓒笑一声,说:“你不高兴?”

    “沈折春,我不爱拆穿你也就罢了,你若真不高兴,谁还能把你绑到轿子上,难不成我真指着晋桉他们把沈状元骗过去么?”

    沈鸢闻言不语。

    片刻后,沈鸢问:“那晋桉的婚事也是假的?”

    卫瓒说:“婚事倒是真的,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我带着你去瞧热闹。”

    说着,又像是胜了什么似的,低低笑了一声:“到底还是我动作快,头一个将人抢进门儿了。”

    沈鸢又问:“知雪和怜儿呢?”

    卫瓒笑说:“知道你记挂她们,在外头跟女眷吃酒呢,听说知雪一边儿吃酒一边气得骂我。”

    沈鸢倒真的抿唇笑了笑。

    卫瓒见他笑了,慢悠悠倒了一杯酒,走到他身边说:“喝酒么?。”

    说着,将那酒盏递到他唇边。

    沈鸢不知怎的,便跟他这样慢慢喝了,一抬眸见得那酒盏下头拴着一丝红线,才意识到是合卺酒,不觉一顿。

    他一抬眸,卫瓒却已吻了上来。

    一手轻轻将他两只手按在头顶,一手捂住他的眼睛。

    将他覆在身下,连轻微的挣动,都只像是濒死挣扎的鱼。

    沈鸢被他吻得面色醺红,四瓣嘴唇胶着纠缠,分离时拉出了暧昧的银丝。

    卫瓒又这般一路吻至衣襟,隔着衣裳衔住了果实。

    沈鸢喘了一声,酒意渐渐也上了头,不自觉喊他:“卫瓒。”

    卫瓒却是动作顿了一顿。

    他被什么东西硌着了,只顺着衣襟往里摸,却摸了一枚荷包出来。

    并不大,只小小的一枚,纹样也很普通,只是捏着,却像是里头装了些小圆粒。

    卫瓒只笑道:“这里头什么东西,我见你之前就总带着。”

    沈鸢见了便变色,急忙忙伸手要夺。

    奈何手被绸缎缚着,没夺下来,倒将这荷包打翻了。

    十几颗红豆撒落在凌乱的衣衫和床褥,又滚落下地去,弹跳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沈鸢慌忙去捡。

    却不想卫瓒愣了好一阵子,忽得声音都哑了,只轻声喃喃说:“是……那排兔子?”

    卫瓒给沈鸢做得雪兔子,便是用红豆嵌了眼睛,后来天热雪化,兔子也消失了,沈鸢见了心疼,便将这些红豆一颗一颗拾起又收藏,偷偷揣在贴身的荷包里。

    可被卫瓒就这样瞧见了,戳破了,沈鸢笨拙捡拾的动作便一顿。

    沈鸢不想他猜出得这样快,登时面红耳赤,难堪得厉害。

    那点相思的心意被拆得明明白白,横陈于青天白日之下。

    比裸身露体还要羞耻的,是他那点隐晦的爱意被剥得寸丝不挂。

    沈鸢只定定看了卫瓒半晌,恨得撇过头去,说:“你满意了?高兴了?”

    卫瓒声音都变得柔软,小声喊了一声:“沈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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