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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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斟酌了半晌觉着不够妥当,蘸了蘸墨正打算再描一张。

    抬头发现对面儿的人已没了,只以为卫瓒又坐不住出去透气去了,只捧着茶喝了一口。

    哪知一扭头。

    只见小侯爷低眉顺眼,一边为他研墨,一边拿腔捏调说:“郎君,可该歇一歇了。”

    沈鸢怔了片刻,险些失态,一口茶水上不去下不来的,被呛得直咳嗽,连面色都有几分红了。

    好一阵才喘过气来,缓声说:“你喊我什么?”

    卫瓒便扬起几分笑,在他耳侧重复了一遍:“沈郎君。”

    分明是少年人的声音,却是说不出的情意缠绵。

    “我听我娘说,你那边侍女都这样喊年轻主子。”

    “我喊得可对么?”

    对是对的。

    ——问题是年轻女子还这样喊丈夫。

    也正是因为怕被外人误会,他才只知雪照霜喊他公子。

    沈鸢到底没忍住笑,半晌搁了笔,却是心尖儿跟着一动,又轻轻咳嗽了两声,装模作样问他:“你既是新来的侍女,多大了,几时进府的。”

    卫瓒说:“十四。”

    沈鸢笑骂:“呸,你也好意思?”

    卫瓒说:“好罢,那奴十九。”

    ——还学会自称了。

    沈鸢大抵是让卫瓒给传染了,竟也跟着玩,忍着笑一本正经问:“平日里会做些什么。”

    卫瓒一本正经答:“会做女红刺绣,还会给公子伺候笔墨。”

    沈鸢有意含了几分坏心,温声问:“怎的这样的年纪,不与人成亲,倒来做侍女了。”

    卫瓒装模作样说:“我爹是个打女儿的活阎罗,活活拆散了我与情郎,要逼我嫁人不说,还险些将我打死。”

    “我只得卖身为奴,求公子好心庇护。”

    沈鸢实在撑不住,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半晌颤着声音说:“那你……那你……”

    忍下了一炷香的功夫,到底是破功了,放声笑得东倒西歪:“你可别让姨父听见,不然我可救不下你来。”

    窗外微雪。

    素日病容隐忍、心思细腻的公子,此时一双眼睛好似天上的月牙儿,笑出了眼泪,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卫瓒总觉着,自己并不常见沈鸢这般大笑。

    他放下手中的墨锭,垂眸吻了吻沈鸢的耳畔。

    声音回到了平日的声线,含了几分笑意和沙哑,喃喃说:“郎君,我这样一心一意待你,前些日子还让你收用了我。”

    “你可得好好待我。”

    沈鸢还哪里握得住笔,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声音里还带着几分颤,调侃说:“那是自然。”

    “你这样有本事,我怎么敢不好好对你。”

    笑语里,透出几分莫名的认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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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小侯爷(得意叉腰):我本事大得很!

    靖安侯(狂怒抄棍子):你胆子也大得很!

    第108章 番外-婚后日常4

    成亲后的第六个月,已进深冬。

    沈鸢衣裳渐渐臃肿起来。

    大祁为防官员从中贪腐克扣,鲜少修葺衙署,兵部更是不知立了多久,外头瞧着还算整肃,真进了屋里头一股子潮气。沈鸢每每散朝后去署事,侯夫人都怕他着凉,便将人裹得里三层外三层,还额外做了好些绒里的披风大氅。

    老远一看,那玉树临风的状元郎跟个绒球似的,几分臃肿地跨过高高的门槛,一忙就是一个下午。

    饶是如此,这样待过一个下午,手也凉了许多。

    每每待放衙鸣鼓,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沈鸢会多待一阵子。

    卫瓒放衙比他早一些,时间上又清闲,每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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