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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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一头热汗,满屋清凉,惊觉又是秋。

    提笔已身在扬州,饮过一盏绿杨春,咥过一箸虾子面,疲劳缓,红潮休,然身底心间无不想念。

    君可感同身受,盼我归否?

    出门在外不方便燃香,寄来的素笺上只有墨水味,项明章已经攒了一沓信,捏着最新的这一张反复看,甚至低头嗅闻。

    他烟都不怎么抽,却被沈若臻的一封信逼成了瘾君子。

    写信时在扬州,寄信需要一天,项明章盘算着时间,沈若臻办完事如果尽快回来,坐火车两个小时左右就到了。

    手机响,念谁来谁,项明章立刻接通。

    沈若臻温柔道:“明章?”

    躁动的神经被抚平,转瞬更加心痒,项明章问:“什么时候回来?”

    沈若臻正要说这个:“不好意思,计划有变。”

    项明章道:“怎么了?”

    沈若臻说:“办完事,我准备绕路去一趟宁波。”

    秋天了,沈作润的忌日将近。项明章压下私情:“你自己去,还是和姚老太太一道?”

    “我自己。”沈若臻回答,“先去寺里给姚管家上香,再去墓园,我想为我母亲也安置一方墓。”

    项明章说:“好,我知道了。”

    沈若臻抱歉道:“一切办妥,我要迟两日回去。”

    挂线前,项明章说:“没关系,我等你。”

    沈若臻买了一早的车票,让助理先回去了,第二天独自乘火车到宁波。

    出站飘着小雨,路面潮湿,他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远郊的寺庙。

    天公不作美,也不是假期,游客屈指可数,沈若臻下了车,山脚笼着一片朦胧烟雨,他没带伞,倒是轻装上阵。

    刚走了一截,他抬手拂拭大衣上的水珠,扬手顿在半空。

    几米之外,通往寺庙的石阶前,项明章撑着雨伞望向他,不知等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1,话说早了,一章没写完,分个上下。2,云雾敛,雨霖铃,风敲竹。都是词牌名,若臻用来表示多云下雨刮风。

    第128章 终章(下)

    连日舟车劳顿,沈若臻一时以为产生幻觉,脚步停滞着,大衣表面未拂去的水珠又落了一层。

    项明章先开口:“杵在那儿都要淋湿了,还不快过来。”

    沈若臻轻轻一个激灵,疾步走过去,一低头钻入伞下,他抬起双臂要拥抱,项明章已经一把将他揽在身前。

    单手按着后背,项明章微凉的脸颊贴在沈若臻的耳际。

    “你怎么会来?”

    项明章道:“我说了会等你。”

    沈若臻问:“是等我,还是连迟两日都等不及了?”

    项明章承认:“写那样的信,你还指望我能忍着不动么。”

    家书私隐,情信愚痴,光天化日在外面提起来,沈若臻不免羞愧,他心虚地望了一眼山上的寺庙。

    好在人迹寥寥,二人拾阶,沈若臻挽着项明章撑伞的手臂,身体几乎挨着。

    项明章听过不少次,头一回轮到他自己说:“佛门清净地,你自重。”

    沈若臻无畏道:“有忘求法师庇佑,我不怕。”

    项明章说:“姚管家知道你拿他做挡箭牌吗?”

    雨滴砸在伞顶,劈啪作响,压得伞沿放低遮住一方视线,沈若臻趁机亲在项明章的鬓角,耳语道:“这辈子注定为情所困,来世我再攒功德吧。”

    项明章绷着嘴角,捏紧了伞柄,昨晚打电话听沈若臻要迟归,他半点没犹豫,挂断便收拾了东西。

    估计沈若臻会坐最早一班火车,项明章后半夜驱车出发,天蒙蒙亮就在山脚等着了。

    为情所困,那他恐怕困得更深。

    石阶又湿又滑,走不快,两个人登到寺庙门口,正好一位年轻的僧人打开大门,要清扫门前的落叶。

    寺中住持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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