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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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踉跄着去浴室洗澡。时温几乎是被万重为半提半抱着进去的,脚还撞在了门框上,他轻轻“嘶”了一声,脸红心跳地挣扎着要下来,但万重为不给他机会。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方连苏的刺激,万重为做起来有些狠。

    其实他们婚礼当天那一次之后,在奈良和后来回到家里,也常常做。万重为在床上和平时是不太一样的,他倒没什么怪癖,就是简单直接,做起来会有点凶,常用黑沉沉的眼珠盯着时温。

    时温这时候是有点怕他的,感觉身上这个人有点陌生。有时候很疼,他还记着万重为说过的那句“疼就忍着”,便咬着牙承受,哭了也不吭声,只把头埋进枕头里。

    时温被抱到洗手台上的时候十分羞耻,他努力平复着语调,试图劝说万重为让自己下来。

    万重为像是没听见,温柔爱人的形象一去不返,只专心做自己想做的事。

    时温很白,随手掐两把就是一道红印子。他努力想要躲一躲,但到处都是万重为的手,到处都是对方炽热的呼吸和要吃人的眼神,他除了那个怀抱可以依靠,实在无处可去。

    时间走得很慢,时温有些混乱,不记得过了多久,又被人翻过去,压在后背上亲。

    突然听见万重为伏在他耳边说:“有多喜欢我?嗯?”

    时温说不出话来。

    万重为抬手掐过他的下巴,扭向自己的方向:“不说就干到天亮。”

    时温整个人是懵的,被他这么一恐吓,只知道自己要完了,便循着本能呜咽:“很……喜欢。”

    “很喜欢是多喜欢,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吗?”万重为还不放过他。

    腰侧和髋都磨红了,时温有点受不了,用手去掰对方铁钳一般的手臂,嘴里胡乱应着“可以”,又说“可以做任何事”。

    万重为这才肯放过他。

    他们是第二天吃过早餐走的,车子在码头接,上了车,两个人还互相牵着手。

    万重为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倒是时温,在众人的侧目中有些脸红。

    回去路上,万重为伸手揉一揉时温有些发红的嘴角,说:“肿了,回去抹点药。下次我会注意。”他一本正经地说这种话,好像全然忘了车里还有司机和助理,简直叫时温无地自容。

    坐在副驾上的褚冉封闭五感,权当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

    “昨天一夜都没睡好,你先回家睡一觉,跟学校请假别去了。”万重为又说。

    时温点点头,生怕他又说出什么引人无限遐想的话来,赶紧岔开话题:“你直接去公司吗?如果太累中午一定要午休,吃饭也别太油腻。”

    万重为笑着说“好”。

    他们确实一夜没怎么睡好,倒不是因为全程都在做那件事,而是因为躺下后,万重为又跟时温讲了讲自己母亲的事情。

    时温这才知道,万重为的母亲景雨曾是伯明翰市立交响乐队的大提琴手,婚后在平洲生活过一段时间,之后便又回了伯明翰,直到去世。

    他们都很默契地回避了景雨为何自杀这个话题,时温猜测,应该脱不开万行川和方家的关系。

    兴许是气氛太沉重,时温怕万重为难过,便往人怀里拱了拱,两只手从后面抱住对方宽阔的胸肩,仰着头用鼻尖去蹭他的下巴。

    万重为胡茬很硬,有点扎人。奶奶曾经给他说过,这种胡茬太硬的人脾气很坏,行事乖张狠辣,但时温只觉得很喜欢。

    “你看的那本书,她比烟花寂寞,是讲一个大提琴手的吧!”时温小心岔开话题,当时这本书就摆在床头,万重为不在的时候,时温用一个下午看完了,不免为里面主人公坎坷的一生唏嘘。

    “对,妈妈很喜欢这本书。”万重为抱紧了怀里的人,那一刻似乎怕他会离开一般,用力到让时温觉得有点喘不上来。随后,他用很低很低的气声说,“妈妈是一个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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