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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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的年纪,在这情况下,自然不会低头,和周围人关系越处越差。后来国相府失窃,作为一个被孤立的人,理所当然被所有人怀疑、指控。

    百口莫辩下,他被打得奄奄一息扔出相府,脸上永远留着有罪的印记。

    怀着满腔恨意,他逃到齐国,遇到了正送走谢蔷出嫁队伍的谢皋――也就是当年的齐太子皋。

    云从龙,风从虎,这是一场旷世的因缘际会。至少对狐源来说是如此。

    他遂投身谢皋名下,替他出谋划策,成了对方最信任的心腹。某一种程度上来说,齐武公愿意把社稷交给谢皋,也有他的因素在内。

    后来,谢皋继位,他就成了国相。二十年辅佐,二人君臣情深。

    深的什么地步呢――当年谢皋继位后,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为了替他出头,出兵燕国,要求教出当年那个老国相。

    这简直是在打燕国的脸,他们当然拒不交付,战事一度焦灼。最后狐源劝战,谢皋退而求其次,要求彻查当年偷窃一案。

    结果,确是他人诬陷。在那老相国和几位诬陷者道歉后,谢皋才退兵。

    这种恩情,狐源怎么能不肝脑涂地?

    他兢兢业业、日理万机,齐国也蒸蒸日上、繁荣富庶。

    但如同谢艮说的那样,他再是七窍玲珑、长袖善舞,身为一个外来的平民,仍与本地权贵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这是谢涵来找他的根本原因。

    前一天,他已递上拜帖,今日一到相府外,就有家宰出来迎接,“殿下大驾光临,大人在内轩等候已久。”

    “太子殿下来了。”狐源临湖坐着,正提壶泡花茶,袅袅茶雾升起映得他面庞越发睿智深沉。

    他一年四季都是穿一身灰色葛衣的,从不带华贵的配饰,更不穿精致的锦衣,刻苦得像个墨者。沧桑的面容、斑白的两鬓、点点的褐斑让他看起来已近花甲――事实上,他不过是不惑之年。右颊上一个淡淡的刺青是他当年被诬陷时留下的,但丝毫无损他如今平和从容的气质。

    谢涵在他对面坐下,“狐相。”

    狐源倒好花茶,是谢涵爱喝的菊花,推了一杯过去,“我猜,殿下要与我讲一件石破天惊的大事。”

    谢涵怔了一下,莞尔,举杯轻嗅一口菊的清香,“竟不知狐相通《易经》。”

    狐源笑了笑,双手在膝上交叠,“易之一道,高深莫测,我一俗流,岂参的透?只是您先后去见了上廉君、大将军,又来见我。”

    “孤与叔公,素来相好,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拜访一次,遑论一别数月。而孤去见大将军,是大将军看中了孤一卫士,要去军中而已。”谢涵淡然道。

    “您先后见上廉君和大将军时,都摈退了旁人,还不准他人靠近。”狐源又道。

    谢涵顿了一下,“狐相真是手眼通天。”

    “没多听几句话,我也活不了这么长。”狐源淡淡道。

    “狐相说笑,您斡旋于国内各大氏族中,巧妙地取了一个平衡点,谁愿作这出头鸟打破平衡呢?”谢涵笑道。

    狐源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宛如一汪广袤的大海,里面也无风雨也无晴,“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不代表没有人不想除掉我。”

    两人都在做着试探,最后谢涵输了一筹,喟然一叹:“狐相果然是狐相。”

    说完,他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了一部分――鉴于未确定对方立场,他只说了召贤考、削封邑等事。

    狐源静静地听完,道了一个字,“难。”

    “只是难,不是不可能不是么?”谢涵淡然一笑。

    “第一,君上不是一个喜欢变动的人。”

    “可有狐相在,君父会同意的。”对这一点,同谢艮一般,谢涵非常有信心。

    狐源却摇了摇头,“我并不想做让君上不开心的事。”

    谢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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