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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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让女儿做这回的押粮使。”

    齐公大吃一惊,“这如何使得?”

    “派君父您的其他心腹,怕舅舅人不服,但他们却是不敢不服我的。而女儿也会保守秘密,有何不可?至于女儿是女儿身,无妨,女儿可做男子打扮,女儿也是从小骑马习箭的,不会堕了我国威风。”

    “你那小打小闹,怎么走得了那么多路,上得了前线,哪怕漪儿……”话到此处,齐公一顿。

    谢漪未必不会做和阳溪君一样的事。齐公喜爱他,不意味着他不清楚他的缺点。

    谢婧心知齐公所想,却微微一笑,道:“可是哥哥十五生辰马上要到了,那时候回不来可怎生是好?女儿就不一样了,只要称病,去别苑静养,就没关系了。至于女儿的功夫,恳请君父找一个卫士,让他在不知女儿身份下与女儿比斗,如果女儿赢了,就请君父准许女儿押粮。请君父饶舅父一命。”

    齐公看着她娇美而执拗的脸庞,叹一口气,“寡人竟不知,你心里这样刚强。”

    谢婧:“有想保护的人,就必须要刚强。多谢君父。”她拜下。

    不过一刻钟,齐公就让人带她换了装束,还涂黑了皮肤,找来宫中好手与她比斗。

    谢婧使剑,剑势轻灵,却快不可当,霍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不肖片刻,那卫士已是落败。

    齐公不敢置信,“婧儿你的剑术……”

    谢婧抿嘴一笑,“和三哥学的,三哥剑术好。”

    太子剑术好,齐公当然知道;但他不知道婧儿和太子这样好。

    他又多放了一层心。

    迎着小女儿企盼的目光,他点了点头,目光却像透过她穿越时空看着遥远而冷漠的人,心道:君父,我与你,不相同。

    “事不宜迟,那女儿先去准备,也请君父安排人手。”说完,谢婧匆匆就跑了。

    半个时辰后,猗兰殿内。

    “啪――”的一声脆响,整间室内瞬间落针可闻。

    甩完一巴掌后,动手人似乎耗尽了气力,趴在床沿低咳起来。

    刚刚还英姿飒爽的谢婧却跪在她床边,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可见是用了大力的。

    但她却不露丝毫痛色与难堪,就那么平静的跪着。

    趴在床沿的人抬起头来,哪怕病中,不减姝色,更添楚楚可人,正是宠冠齐宫的鲁姬。

    在这猗兰殿,自然也只有鲁姬这个做母亲的,敢打谢婧。

    此时她的眼里却没有一点做母亲的怜爱,而是一片冷然,“你现在翅膀硬了,敢去告你舅舅的秘。”

    “即便我不告密,难道纸包的住火?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谢婧抬头,别有深意道。

    她脸上没有平常的一点明媚,更没有在齐公面前的半分柔弱,有的,只有和鲁姬如出一辙的冷然。

    鲁姬盯着她,浑身发起抖来,“你放肆!”

    谢婧却就事论事,“女儿说的是事实。母亲难道以为三哥是泥捏的,任由你们弄这些砂米锈器过去?”

    “监军都是我们的人,他又能奈何?君上一直当王方是心腹,他莫非不信王方而去信一个动了储君印鉴的逆子?”

    这逻辑看似很对,谢婧却呵呵一笑,“母亲,您也是经历过战乱的人。鲁国国破后,听说您东逃西蹿后好几年……”

    “住口!”心底最不堪的记忆被挖出来,鲁姬抓起手边的东西就往谢婧砸去,那是一个铜制香炉。

    铜炉撞到额头带出血迹,染料掉在衣角烧黑了一圈。

    谢婧却只轻描淡写地掸了掸,继续道:“母亲也是经过大场面的人,怎么还是这样天真。没错,王方是我们的人。可他一个人,在一整座军营里,难道还会和三哥对着干?还是说,您觉得三哥没那么强势,或者王方有那么赤胆忠心?女儿看他,怕死得很。粮草的事,早晚会被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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