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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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长袖善舞么?

    谢涵脸上的笑收了起来,甚至怀疑这位扶突令已经叛变了。现在真的不是在嘲讽他?

    安幼寻说完,就懊恼了,握拳虚咳了下,“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谢涵没说话,身后陈璀已经哔啵哔啵把事情经过倒豆子般说了一遍,言语之流利,感情之充沛,义正之辞严,愣是没给谢漪这方一句插话的机会,等他说完,谢漪后方一个武士出列,“大人容禀,首先公子并未真去围猎,只是口头表达,虽有失言之嫌,却绝没有违反律法。”

    说着,他似想起什么,“在下在田间曾看到两个庄稼汉起口角,其中一个被逼得急了,放狠话道:你再侵过来,明天就拿一榔头捶暴你脑袋。”他模仿农家口气,惟妙惟肖,使人身临其境,末了道:“可我第二天,再次路过,又见两人其乐融融互帮互助除虫。”

    他失笑,“可见耳听为虚。若天下人都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岂不天下都是该死之人?”

    只见这武士仪表堂堂,站在府衙从容不迫,目光清正,谢涵不禁看向他,“不知阁下是?”

    武士不卑不亢一抱拳,“在下聂惊云,四公子坐下一武士耳。”

    聂惊云?

    谢涵:嗯?

    谢漪见谢涵凝着人看,以为对方被说倒了,“听见了没听见了没?还不快给本公子松绑!三哥――这回你可得向我道歉。”

    陈璀跳脚,“这话不对。去年梁公说要对滕国开战,我国立刻派兵援助,并向梁国讨要说法。如果说的话不用负责,那敢问我国又以什么立场做这种事呢?还是阁下的意思是,咱们大人做的事都不对。”

    聂惊云微微拧眉。陈璀抱臂,脑袋一翘,“因为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譬如君上,若他要一罪人死。难道还需要他动手,自然有成千上万的人替他做。那这罪人是死在君上执法如山的手上,还是动手的刽子手手上?

    每个人有不同的身份,说出来的话份量自然不同。轻如鹅毛的话,自然可以当没说过。可重于泰山的话,又怎么能当没说过?

    就是不知道四公子说的话是轻如鹅毛,还是重于泰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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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三章,然后进入本文第一个高潮――梁公称王,我至于等到这一天,哭。

    第195章

    “就是不知道四公子说的话是轻如鹅毛, 还是重于泰山了。”

    这话问得掷地有声。众人这才把目光真正放在谢涵身后的半大少年上。

    好生刁钻。

    谢漪这时已在身后武士的帮助下松开麻绳,冷不丁听到这话,顿时脸色涨红。

    轻如鹅毛耶?

    重于泰山耶?

    那些贵少爷们好不容易从西郊大营里出来放风, 就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一个个身份高, 也不怕得罪人,都吹起了口哨,“呼――公子漪, 你说的话是轻如鹅毛还是重于泰山啊?”

    谢漪面色青青白白, 最后迁怒聂惊云, “你这没把门的嘴, 现在看你怎么圆。”

    聂惊云想了想,“公子年幼,说的话自然不敢比泰山, 深壑高山都是以后的事。但公子金枝玉叶,金玉里绝吐不出鹅毛。当是介乎两者之间, 如良材美玉, 可切可磋, 可琢可磨。”

    谢漪心底松了口气。

    谢涵笑眯眯一摊手, “所以为兄就打算来切来磋,来琢来磨了。”

    “可惜我才回都城,还没拜见君父, 恐怕没法尽长兄职责,只能拜托我齐国最高府衙了,安大人――”谢涵对安幼寻一揖。

    谢漪那口气噎住了。

    安幼寻连忙避开, 还礼道:“下官虽是府令, 但父母在,不代教, 不如请君上琢磨?”

    谢漪那口噎住的气又下去,惊疑不定看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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