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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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音本就不好,白亦凝在隔壁贴着墙听到动静,匆匆忙忙地回来,拿着钥匙开了门。

    里头的场景叫他诧然。

    白亦凝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砚池握拳的右手:“艹,你手怎么了?”再一看墙面,他好像懂了什么,收起声,站到了砚池身边。

    砚池僵硬杵在原地,脸上挨打过的地方慢慢发红,肿起。他稍有些站不稳,朝后跌了半步,是白亦凝扶住了他。

    “老砚?”

    “……”

    砚池攒足了劲儿,他推开了白亦凝,几步上前,与阻拦他的砚舟扭抓在一处。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轻轻松松地甩开了清瘦的砚舟,直冲砚方山。

    “她什么时候病的?!”

    “你怎么知道的?!”

    白亦凝紧随其后,从后抱住了失控的砚池往外拖:“老砚,冷静点!”

    砚池挣开白亦凝的束缚,转眼又拽住了砚方山的衣领,这次他一拳揍了上去,力道大得将砚方山打昏了头。

    “说话啊!”

    他是急了,他连挨打的时候都没抖过一声疼,现在却连声音里都填进了颤音。

    白亦凝从未见过这般的砚池,陌生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而砚池的后槽牙紧紧咬在一处,压抑着内心翻涌的火焰,烧他的像个疯子。他不怕疼,更无视砚舟和白亦凝的拉扯,他不愿放开砚方山的脖子,他是威胁的语气。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砚池彻底失去理智,半张脸都掩在了阴影里。

    他怒吼道:“说啊——”

    “……你们母子算盘打得响啊!当初我让她把你打了她死活不肯,凭什么最后要我养着你!要不是你……方琴他爸早安排我升职了!”

    这个男人自私到极致,不愿付出一点爱,却谈着公平。

    “你得恨着她,我才舒服。”

    “要是她知道,她最在乎的儿子那么恨她……该多好笑?”

    “是你们让我和方琴过不好,让方琴看不起我!我这辈子毁在你们手上!”

    “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死了?”

    “砚池,这是报应,你和你妈都要遭报应的!”

    -

    残忍的话语间,砚池被扑上来的砚舟硬生生地掰开了手。

    他也霎时没了力气,颓然地倒退两步,整张脸挂满了落寞。

    但他的失魂落魄倒不是砚方山所认为的理由,他的理由往往比那更严峻。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苦衷。

    “再婚”是骗他的,“不要他”更是骗他的。

    可为什么大人总是那么自私?

    砚方山是,夏雅亦是。

    夏雅所做的决定,事事关乎砚池,又事事都没问过砚池的意愿。

    就连砚池努力地站到她面前时,她都选择了撒谎,继续伤害砚池,以借此来将他推开,给予一份自以为是的“好”。

    比起真正的抛弃,这种“为他好”的谎言更让他难受百倍,千倍。

    童年的伤痛终其一生都难以愈合。

    其实他宁可跟着夏雅吃不饱穿不暖,他宁可不读书不上C大,他宁可人生变得一无所有……当年的他也绝不想离开夏雅,去到砚方山身边。

    只是为什么,夏雅就是不要他呢?

    人生总有千万种可能,若是砚池被少时的晦暗吞没,而不是奋发向上咬牙摆脱一切,那如今的砚池又会是什么模样?

    她想过吗?

    难不成是因为她已经见到安然长大的砚池,便觉得自己的选择格外正确吗?

    砚池想不明白,也疲惫于细想与思考,他唯觉得此刻,自己的身体钝如石块般沉重。

    于是,怅然若失的他下了逐客令。

    “滚。”

    他喃喃:“带着你们的东西,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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