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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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摇了摇头,话一乱,便又要咳嗽。

    许久稳了声音,她只再问:“可否……将那匹白马留下呢?”不等旁人疑问,嬢嬢又道,“我晓得,这马……我自是买不起的。可我方才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想着与你们攀些联系。几位囡囡,可否怜惜我一深山孤妇……”

    周空闻言,疑道:“嬢嬢,你要这马做什么呢?”

    张嬢嬢忽而熄了声,支支吾吾,并不作答。

    周空便再道:“嬢嬢,倘若这只是普通白马,那我便送给你了,不过这马与我颇有渊源,也算是我儿时的玩伴了……抱歉。”

    “儿时玩伴……”张嬢嬢垂下眼,神色黯淡地喃喃。

    她看向大黄犬,“我与来福……亦相伴十余载了。”

    大黄犬吠了声,似是应答。

    许嘉瑞最终还是将手中吃食留在柴门中。先前并未想过这茬儿,她们只随身带了些易于保存的甜食糕点,是以此刻,她手中能拿出的也多为甜食。

    周空亦留下几枚值钱的东西。虽说此刻黄金一两亦不如贱粟一分,但也算半分心意。

    她们挥别张嬢嬢。

    直至从山腰再走出半里,六人仍然感慨。

    感慨世事颓恶,豺狼当道,百姓便永远在受苦。

    山间风色寒。

    却是周空陡然停下脚步。“坏了!”她瞥了眼自己空落落的小指,惊慌失措道,“方才我将玉镯卸下时,不小心也将扳指捎了下去……我,我得去把它寻回来……”

    能让周空如此惊慌,必也是个极珍奇的物件。

    旁人没多问,只道,“不急,那我们便一同回去。嬢嬢应当也不会太介意的。”

    周空忙不迭点点头。

    几人随即返程,熟门熟路且步子渐快,很快便再回到柴木屋。

    却见木屋囱顶,竟隐隐燃起黑烟。

    许嘉瑞一疑,喃喃:“我记得方才……灶台上分明空无一物啊。这是在烧什么呢?……”

    便是才推开门扉。

    屋内柴烟扑面,充斥着难闻的血腥气味。

    几人隐约呛了声,未开口问好,却见灶台旁那满是锈斑的锅中,正躺着先前那只大黄犬。

    锅中的水渐渐沸腾,滚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黄犬发出哀嚎。

    ——却没有逃。

    它分明可以抵抗,可以逃走,此刻却像是丢了魂,胡乱叫着,绝望地看着嬢嬢用锅铲狠砸自己的脑袋。

    犬吠声渐弱。

    张嬢嬢早就不是先前那般慈眉和善了;此刻的她像个灶台生手,毫无章法地举起破旧的铲,试图切断黄犬的脖颈。“吃肉……吃肉啊……”她喃喃着,眼里是饿极了的精光,浑浊的瞳孔似是在发绿。

    而许嘉瑞她们迈进屋中时,黄犬的脑袋被锅铲生生割下,便狗眼圆睁地滚落到柴门边。分明死不瞑目。

    半个时辰前,这只犬还吠过她六人——而片刻以前,它吃着糕点,亦温顺地来蹭她们的衣角,几分乖巧。

    而此刻屋中,柴火稀疏,锅底火光渐弱。

    一条生命消逝了。

    锅中的肉并未煮熟。张嬢嬢站在锅前,像是被烟熏了脑袋,整个人便有些神智不清;眼见沸腾的水歇了,她竟伸出手,扯了血肉,胡乱塞进口中。

    连毛都未去除的肉,自是不好吃的。是以张嬢嬢才将肉塞进嘴中,便皱起眉,开始剧烈地咳嗽。

    找水喝时,终于发觉柴门外的六人。

    视线相触,张嬢嬢眸底有一瞬的惊慌失措。

    她低头咳着嗽,仿似才觉察自己双手上鲜血一般猛然一愣,便无措地喃喃道,“我,咳……我……只是……想吃肉……咳咳……”

    “我只是……想吃肉。……”

    下一瞬。

    像是被掐住喉咙,张嬢嬢捂着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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