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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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遍过。

    但或许就是因为绿栀太过令人省心,所以他们师徒之间的粘性并没有那么大,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他落足在醉芳楼日久,他有时都会忘了自己当初曾因为爱才心切收了个徒弟。

    可无论如何,天、地、君、亲、师,他们既然挂了师徒之名,便总归是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

    半晌后,江寒沉声问了句:“可是因为言婳?”

    他问的没头没尾,但绿栀却并没有犹豫,点头应下,说:“是。”

    江寒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复杂,目光直直的落在绿栀脸上。

    绿栀神情不变,任他打量。

    江寒收回视线,片刻后把手边的酒液一饮而尽,杯子落在桌面时,问她:“那她可知道你是女子之身?”

    绿栀摇了摇头:“不知道。”

    江寒皱起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还不晚,告诉她吧。”

    绿栀说:“好。”

    江寒闻言站起来,一手握住放在桌子上的刀柄,阔步走出屋外,冷声道:“既然执意赴死,那就再练练你的刀。”

    ——

    今日明式微在横波苑宴客,本来是打算带言婳一起的,后来听说有一位姓杨的官人也过来,明式微便把言婳去了,换了苏梦过去。

    言婳知道那个姓杨的,是对面书院的夫子,还身兼知府通判,在苏州城里名望颇高。两鬓斑白的老人了,却非常喜欢颜色鲜妍的小姑娘,之前在院子里见过言婳一面,后来连续几次过来都旁敲侧击要让她过去作陪。

    明式微娇养了言婳这么多年,一门心思等着把她的初夜开出个天价,怎么可能允许她半路上出岔子,自然是次次都给塞搪了回去。

    言婳的院子距离横波苑一墙之隔,夜间靡靡之音吵得人心生烦躁,她一时也看不下那些言辞晦涩的棋谱,趴在软塌上想了好半天,才下定决心去后院找绿栀去。

    自年前绿栀拒绝她那次后,这段时间里,言婳莫名有点怕她,平日说话时也不由自主的带了两分小心翼翼。

    但或许就是因为心怀忐忑,她反而比以往更想粘着绿栀。

    丫鬟阿竹给她找了间草莹色的绸面披风罩在身上,路上还碰到两个结伴挑灯的姑娘,打照面的时候才看清是当年同一批进来醉芳楼的同伴。

    月光清亮,烛火映照,所以能清晰的看见彼此脸上毫不留情的厌恶。

    言婳自然丝毫不怵,变脸似的瞬间在面上挂了两个大大的白眼,高抬着下巴,特别目中无人的就过去了。

    离的远了,还能听见身后略微抬高的声音:“你看她那个眼睛长在后脑勺的样儿,瞧不起谁呢,还不就是仗着妈妈喜欢,真以为自己是天仙……”

    另一个就胆小多了,即使压低了声音也能听见有些着急:“哎呀,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听见怎么了?你们怕她,我可不怕……”

    言婳闻言立马脚步微顿,还没有转身,身后的声音便骤然停了下来。

    言婳回过头,今日月亮很大,银盘一样落在天上,照得四下清明,远远都能看见两个快速移动的身影。

    “不怕跑什么呀!嘴硬!”丫鬟阿竹与主子是一脉相承的嚣张,早已经把灯笼挑起来,朝着那背影大叫。

    言婳也不屑的撇撇嘴,倒没有做多纠缠,甩了袖子转过身继续往前走。

    显而易见,与在绿栀面前表现出的娇柔可爱不同,言婳在醉芳楼的风评并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彪悍两个字。

    因为从小到大,无论是花楼里发放的朱钗首饰,又或者是嬷嬷师傅们的赞词评语,她都要争一个最好,抢一个最优。更不要说面对一些其他人抱团欺凌的事,谁要是敢瞪她一眼,碰她一下,她绝对十倍百倍的还回去,打起架来更是像个小疯子,不见血绝对不撒手。

    一次、两次、三次后,别说是朋友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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