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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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的心事。

    白丰年望定着他没有说话。

    宋明只好实话实说:“可能因为白天发生的那件事,现在心里有一些不安。”

    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不适合在夜晚出现。

    白丰年皱眉安慰道:“他都已经被警察捉住了, 还有什么好担心?放宽心, 睡一晚就记不住了。”

    白瑞雪在身后听了一耳朵。

    不止前面两人在说, 路过的人也在说,把那件事当作一个谈资。因此,他了解到,得狂犬病的人会咬人,眼睛发红,流着涎液,十爪尖尖,身上会长一些黑黑硬硬的毛发……说得越来越夸张,连白瑞雪都感到离奇。

    其实,他们都没有亲眼见到小杨咬人的经过。小杨被押出来时,也是一副很正常人的模样。

    但是正常人模样和传说中的狂犬病人的模样太过不符,说出来的真实故事便让听的人兴趣打折,于是渐渐妖魔化了。

    这时,小区里的人谈论的方向变了。

    “你有没有听说,A楼有一小孩,手被电梯夹断了。”

    “真的呦?那他妈妈不得哭死?人生全毁了。”

    “谁说不是。一个单亲妈妈,眼睛都要哭瞎了,太可伶,手术费还要好大一笔,怎么凑得齐?”

    “没钱就借呗,借不到也要借,求爷爷告奶奶,总不会一个能帮衬的亲戚也没有。再不行,就募捐。”

    “嗨,不清楚那女人的底细。”

    “现在的医学技术,断掌重组应该不难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经送到医院动手术。跟被咬伤的人一前一后。”

    “也太危险了,是什么原因把手夹断?电梯坏了?该有些赔偿吧?”

    “我看群里说,电梯门要关了,小孩跑得比妈妈快,就把手伸进去,想让电梯等一等他们。谁想到,电梯门感应失灵了,直接把他的手夹住。”

    白瑞雪的脚步一下顿住。

    前方两个成人不知觉,犹向前走,距离一下拉开了。

    白瑞雪突然想起白天坐在妈妈电瓶车上,戴着黄色小头盔,笑得像一朵花的小朋友,像植物晒到阳光、吸到露水那般的生机勃勃。

    他竟忍不住对号入座。

    幻想小朋友脸上热情的酡红变成雪一般苍白寒冷。静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

    他的脸也渐渐苍白寒冷。

    在白瑞雪心中,人大多可怕而莫测,往日亲切的面孔有朝一日变得比恶鬼还狰狞。让人猝不及防、不可置信。

    但小孩子是与众不同的。

    他们从母体出来,是毫无污垢的一张白纸,干净柔软,轻易撕碎,也能轻易在上面挥舞颜料。

    小孩子总是没有错的,小孩子的错是大人的错。

    白瑞雪感到呼出来的每一口气息是他的生命之源,他渐渐觉得自己剩下一个晶莹的空壳,透明得一触即碎。

    他在想,究竟要不要继续错下去。

    跟宋明交谈的白丰年似有所感,他忽然回过头,看见弟弟站在离他好远的地方。

    他站在路灯下,淡淡的光轻轻洒下来,为他蒙上一层晶莹透明的壳。他没有看任何人,他低垂着脑袋,面目是模糊的。白丰年慢慢走过去,没有出声,他感到白瑞雪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

    他站在了白瑞雪身前。

    他伸出手抬起白瑞雪的下巴。他因此看到他眼底的挣扎与自我厌弃。

    他好像在蜕变,困在蝉蛹中要挣开翅膀。

    白丰年依旧没有出声,一下一下温顺地抚着他的头发。

    如果白瑞雪想对他说出自己的烦恼,他会认真的听,再认真的给出建议。如果白瑞雪不想说,他不会追问,打破砂锅问到底往往是不讨喜的。

    他的手指擦到白瑞雪的眼睫。

    白瑞雪深深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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