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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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家人只能把在隔壁小屋里喝茶的钱水庆找了来理论。

    可怜的老钱,就因为辈分大,便宜没占到多少,每次发生点什么,他都首当其冲地被当做吉祥物拉出来遛遛。

    他戴上老花镜背着手去看陈文英遗体,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现在遗体的“惨状”和昨晚并没什么区别。

    陈文贵脸拉得老长,指着屋里所有姓钱的鼻子骂:“你们昨天怎么说的?说钱平这个畜生不懂事,教训过了不会再犯。你们现在看看,这是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当我们陈家死光了?你们姓钱的安的什么心,这么包庇他!我看钱平这个混账到今天还能像只臭屁虫一样成天到晚蹦跶恶心人,你们这些人功不可没!”

    在场的十多个人,有的被说的面红耳赤,羞于见人,有的对于陈家的指责火冒三丈。

    钱平又不是他们儿子,他吃饭拉屎,干的坏事怎么能算到他们头上,还有没有天理。

    两家人你推我搡,眼看事主脚底抹油一走了之,留下的虾兵杂鱼倒是为了个“理”字吵得不可开交。

    卓羽燃几人在门口张望,都觉得这事邪门的很。

    钱、陈两家当局者迷,又在气头上,他们只把这事当成“恶作剧”,没有细想。

    一旦细想,令人毛骨悚然。

    眼看两家的争端开始白热化,就差撸袖子上场表演全武行的时候,楚亚这个钱家亲戚终于忍无可忍,站出来呵斥他们。

    她嗓音粗粝沙哑,每说一个字都干涩疼痛。

    本来不想蹚这趟浑水,只是她妈妈也曾经是瑕水村人,而现在的事态已经趋向于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如果放任这些人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浪费时间,而不把根源解决,极有可能还会有更加糟糕的结果在等着他们。

    虽然钱平这个人,楚亚也很讨厌,但是现在她不得不出面为他说一句公道话。

    “这事不是钱平干的。”她话音刚落,陈家人就想反驳,楚亚当然不会任由他们添乱,她朝门口使了个眼色,沈悠几个男人就自发地挡在陈文贵他们面前。

    老刘、金哥几人个个人高马大,很快控住场,没人再敢轻举妄动。

    楚亚指了指陈文英和地面上的水迹,说道:“要湿成这样不是一两杯水就可以造成的,起码得拿水桶或者盆,这一点你们不反对吧?”

    众人互相打量,无人辩驳,有脑子灵活的已经一点就透,察觉出不对来。

    老钱说:“小亚,你发现了什么尽管说,有我在,没人敢把你怎样。”

    楚亚点点头,继续说道:“如果说昨天晚上钱平趁灵堂没人搬了水桶过来泼水,还勉强说的过去。可是今天,从七点到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有谁能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说出几时看到他进来泼水了?”

    陈家几人脸色铁青,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亲眼所见。

    “把那么多的水搬进来,泼在遗体上,这么大动静,你们这些人今晚一直在这里,几十双眼睛盯着,难道一个人都没看到吗?”

    楚亚冷笑,目光从这些人面上一一扫过:“你们扪心自问,如果换成是你们自己,能做到吗?”

    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今晚他们不是围着遗体转圈就是鞠躬,几乎没有错过眼,根本不可能有人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干出这样的事。

    可是两次遗体上的水迹都是有目共睹,不是人干的,那又是谁?

    一股阴寒沿着脊柱无声无息地攀爬,众人只觉得心里发毛,不敢再深想下去。

    陈文贵显然也想到了这些,面上讳莫如深:“难道是……做的?”他不敢明说是鬼神作祟,只敢隐晦地指指地面,暗指阴司。

    楚亚没有回答他,而是叫卓羽燃去拿新的寿衣过来,和昨晚一样仍旧让女眷帮忙,重新给陈文英整理遗容、换上干净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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