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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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小,已经连哭闹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蜷缩成一团窝在母亲怀里,偶尔发出病猫一样无力的呻吟。

    更让两人在意的是,他面上的死气比早上还要浓郁。

    如果上次还是淡薄如烟雾,现在的死气好比是在他身上附了一层铠甲,几乎已经有了实质,只是普通人肉眼凡胎看不到罢了。

    这死气还在不断游走,就像有人在马家生了个煤炉子,大股地黑气源源不断地蔓延扩张。

    马富的父母年纪大,老年人往往身体弱,阳火不旺。

    这些死气欺软怕硬,已经见缝插针地最先缠上两个老人的脚踝,丝丝缕缕地朝上攀爬。

    沈悠进门见到这情景,来不及多想挥手就将两道符篆打了出去。

    只见半空中隐约显出两道细小闪电,马家人眼前一花,两个老人更是感到身上一麻,像被过了电流一样。

    不过眨眼之间,屋里弥漫的黑气被符篆携带的雷霆之力驱散的一干二净。

    沈悠脸色白了一分,有些气喘,以他目前的状况原本是不该随意出手的。

    只是情况紧急,哪里顾得上这些。

    好在他还有个半瓶子水晃荡的“笨徒弟”,于是他找了把凳子坐下来,决定做甩手掌柜:“给他喝符水。”

    这个我会。

    卓羽燃屁颠屁颠地写符烧成灰后兑水递给马富的媳妇。

    符水的味道一言难尽,女人和马富两人又哄又骗,才让小儿喝下去。

    符水一进肚,孩子脸上的死气立刻淡了许多。卓羽燃在沈悠的指点下,又使出浑身解数一番折腾,总算稳住了情况。

    孩子总算平静下来后睡着了。

    马家人头上悬着的利刃也消失不见,气氛为之一松。

    可这事还没完。

    卓羽燃问马富:“白天孩子一直在家没出去?”

    马富松懈的神情一紧,意识到两位小先生是想要找到根源。

    白天他还以为是因为前天隔壁出殡时,自家娃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惊着了,可现在看来这恐怕不是事情的导火索。

    不然怎么解释早上回了魂,到了傍晚又被缠上了。

    马富连忙问自家爹妈,平日里他们夫妻忙里忙外,孩子白天一直是扔给老人带的。

    马老婆婆说:“狗儿白天一直在家,我怕他没好全不敢放他出去野,拘在院子里哪也没去。”

    这就奇怪了,没出家门怎么还会出事?难道是自己学艺不精,早上没做干净?

    卓羽燃忐忑地偷瞄沈悠,就怕是自己的问题导致那么小的孩子二次遭罪。

    结果沈悠已经站起身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晃到外头院子里,把菜地、牲口棚,就连墙角的石子儿都一个不落地看了一遍。

    看来不是自己的问题。

    卓羽燃跟在他屁股后面偷师,也有样学样地把马家所有死角检查了一圈。

    然后和沈悠并肩站在屋子一侧,视线越过低矮的篱笆土墙,落在隔壁敞开的窗户上。

    隔壁邻居的房子也是村里常见的砖瓦房,从外表上看和马富家没什么太大差别。

    两家土墙之间仅有一两米距离,他家的窗户开得很小,装着陈旧的木质窗框,玻璃也花了一大片,很有年代感。

    天已经黑透了,这家人窗户里还是黑洞洞的,没有一点灯影儿,似乎外出的人还没有回来。

    沈悠说:“白天这扇窗还是关着的。”

    难道实际里面有人?那怎么不开灯?早睡早起?

    总不至于中途回来开窗通风后,人又出去了?

    “去喊马富来看看。”

    “好。”

    马富过来张望了一番,也开始觉得不对劲:“白天确实没看到老贾一家。”

    “有没有可能是出远门了?”沈悠和马富都回头看说话的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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