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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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隔间门狭小,五人无法同时进入,只能一个跟一个鱼贯而入。

    隔间里比外面还要黑,算得上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摸着墙壁谨慎走入。

    第一个进来的人最先发现异样:“我已走到头了,那二人身在何处?”

    此时最后一个人刚好经过了隔间门,就在这时,众人齐齐听到门口角落里的草垛传来脚步声。

    “不好!上当了!”不知谁先反应过来,几个焉弥人就要往外跑。

    这时杜昙昼拉着莫迟一马当先,抢在所有人之前跑出隔间,同时单手拆开铁火球,头也不回往后一扔。

    铁火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掉落在隔间的门框下。

    轰——!

    铁火球内里的球囊受到撞击,刚刚接触地面,火光就轰然而起。

    只那少许火药,就引发了惊天动地的爆炸,隔间的墙瞬间炸开,碎砖如同冰雹铺天盖地而下,地上随处可见的干草被火星点燃,一会儿工夫就连绵烧成一片。

    五个焉弥人躲闪不及,被垮塌的墙壁和天花尽数掩埋,由于隔间被炸,平房构造被毁,隔间外的房顶也开始由里到外塌陷。

    硝烟中,黑雾里,杜昙昼宽大的掌心牢牢握着莫迟伤痕累累的手,一路将他从追在身后垮塌的平房里,拉到了月色明亮的夜空下。

    两人尚未站稳脚步,只听背后传来巨大的坍塌声——这间养过马、藏过武器的山谷平房,在此起彼伏的碎裂声中,塌成了一片废墟。

    莫迟抬手掩住口鼻,喘了几口气,道:“……说实话,刚才你让我跑进隔间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这条命要交待在里面了。”

    杜昙昼扶着右臂,后肩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忍着疼,故作轻松道:“我能让你和我一起死么?”

    莫迟瞅他一眼,问:“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琉璃铁火球,是军中的东西,他们不是普通人,都是当兵的。”

    莫迟脸色一僵:“怪不得那么能打……”

    杜昙昼想了想,揶揄道:“你当乌石兰的时候,到底对处邪朱闻做了什么?让他千里迢迢也要派人追杀你?”

    莫迟很没有当回事,“也没什么,不过是当着他的面杀了舒白珩,还刺了他们国王一刀罢了。”

    杜昙昼愣愣地看着他不出声。

    “怎么?”莫迟理直气壮道:“舒白珩是叛徒,本来就该死,至于焉弥国王,他只是中了我一刀,又没有死,没必要对我这么穷追猛打吧。”

    杜昙昼眨了眨眼:“你……”

    莫迟被他盯着看毛了,浑身不自在:“干吗啊?有事说事,欲言又止的是为什么?”

    杜昙昼突然伸出手,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拉,不等莫迟出声,抬起袖子在他脸上猛擦,眼里还是止不住的笑意。

    莫迟抬胳膊就要推开他的手。

    杜昙昼忍着笑道:“别动,你脸上蹭了几抹黑灰,你自己看不见,我帮你擦掉。”

    莫迟左右脸颊各蹭了几道灰,乍一眼看像是被谁画了个猫脸,黑灰就像猫胡子,只不过是刚钻了炉膛的调皮猫。

    而莫迟一动不动站着,仰着脸让他擦拭的模样,就像等待被洗脸的小猫。

    杜昙昼的衣袖异常光滑,莫迟不懂衣料,不知究竟是什么布做的,摩擦在脸上柔软如棉,莫迟闭了闭眼,任杜昙昼的手在脸上来回。

    做夜不收时,莫迟只穿过麻布衣服。

    塞外天寒地冻,麻衣本就粗硬,被北风一吹,更是坚硬无比,摩擦在皮肤上又疼又痒。

    那些年长于他的夜不收,早就被关外的风沙历练得皮糙肉厚,一身麻布衣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但莫迟那时年纪尚幼,皮肤柔嫩,经常被麻衣磨出大片红痕。

    那时有人常用一双长满冻疮的手,为他抹蛇油。

    蛇油是稀罕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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