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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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院中,本想吩咐杜琢,让他小声些,别把莫迟吵醒了。

    抬眼一看,却见莫迟屋中亮着灯,人还没睡。

    杜昙昼在院外驻足片刻,打开背在杜琢身上的药箱,从里面摸出几个瓷瓶,然后敲了敲莫迟的房门。

    莫迟低低应了一声,杜昙昼便推门走了进去。

    莫迟已经散了发,手撑在脑后,半靠着软垫,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烟管。

    他背后有伤无法平躺,只能侧卧在榻上。

    杜昙昼说:“大夫说了,你的伤每隔两个时辰就要换药。今日我进宫,皇上听闻你受伤,特赐了宫中御药,比外面郎中开的有用许多。刚好你没睡,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

    莫迟默默抓紧了领口的衣服:“……你是怎么把这种话说得这么坦荡的?”

    “什么话?让你脱衣服吗?”杜昙昼大喇喇往床边一坐:“你在军中没让人给你换过药?没在别人面前脱过衣服?”

    莫迟不情不愿:“有……是有啦,可是……”

    “大家都是男的,害羞什么?再说现在害羞也没用了,我把你从宫中带回府以后,大夫给你换药的时候,你衣服就是我脱的,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光了。”

    杜昙昼说得坦坦荡荡,实则全是现编的。

    当时带莫迟回府后,已经第三次被请来杜府治伤的郎中,手脚已经相当麻利。

    杜昙昼还在屋外吩咐下人给莫迟熬药时,他就把莫迟的伤口包扎好了。

    杜昙昼进来,只看到浑身缠满绷带的莫迟,除了没受伤的右胳膊,其他地方什么都没见着。

    听完他说的话,莫迟慢悠悠从榻上坐起来,手还捏着领口,很是迟疑地问:“你……都看到了?”

    “都看到了。”杜昙昼下巴点了点,示意他快脱:“不就是有几道鞭痕嘛,那是属于战士的印记,代表了你曾立下的赫赫战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莫迟的视线从下往上看来,眼睛显得更加圆润:“除了鞭痕以外,你没看到什么别的?”

    “别的?”杜昙昼打开药瓶,闻了闻,夸赞了一句“好药”,然后问:“什么别的?”

    莫迟终于松开攥在领口的手,“……没什么……”

    杜昙昼懒得看他磨蹭,直接上手,去解他里衣。

    里衣脱到一半,袖子还挂在胳膊上时,莫迟不愿意了:“可以了可以了!我的伤只在后心处,腰上又没有,不用脱这么多!”

    杜昙昼拗不过他,没有强迫。

    拆掉部分绷带,挑出淡绿色膏药厚厚敷上,然后再换上新的绷带。

    一套动作,杜昙昼一气呵成,手又快又轻,一点也没有增加莫迟的痛楚,“我比那郎中麻利多了吧?”

    打好结,杜昙昼提起莫迟的里衣,准备为他穿上。

    莫迟的注意力全在前方,此时此刻,只要他轻轻把衣服往后一拉,就能看清莫迟的整片背部。

    莫迟似乎对后腰讳莫如深,不愿让人看见,杜昙昼只需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在不知不觉间发现莫迟的秘密。

    但他最终没有这样做。

    他不是不好奇,他只是想让莫迟亲自告诉他。

    杜昙昼提起里衣,帮莫迟穿到了身上。

    见莫迟系上衣带后,立刻举起烟管抽了一口,杜昙昼忙问:“疼么?”

    “还好。”莫迟吐了口烟圈,用烟管指了指他的腿:“你呢?跪了那么久,不疼么?”

    杜昙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他说得是自己的膝盖,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跪了很久?宫中也有你的眼线?”

    “也?”莫迟眼眉一挑,迅速找到关键词。

    杜昙昼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这还需要眼线吗?”莫迟皱了皱眉,仿佛他问了个很蠢的问题:“看你走路姿势,就知道你膝盖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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