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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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要足够认真,就能分辨出其中细微的差距。

    可候古的却不同,他的伤是右宽左窄,与象胥官的正好相反。

    杜昙昼的心冷不丁往下一坠。

    终雪松转头征询仵作的意见:“这是不是说明,杀候古的刀,是从右侧划开他的喉咙,而杀象胥官的刀是从他的左侧下手?”

    仵作道:“终大人所言不假,从挥刀的正常姿势来说,杀候古的人用的是右手,而杀象胥官的人用的是左手。要不然就是凶手有两人,否则——”

    “否则,此人就是左右手皆利。”终雪松补完了仵作想说的话。

    仵作点头:“正是。”

    杜昙昼的下颌慢慢绷紧,漆黑的眼瞳越发幽暗难测。

    终雪松望向他:“大人,如果下官没猜错的话,莫大人就是左右手皆利的吧?”

    他明明是在发问,语气却相当肯定。

    杜昙昼反问他:“你怎知道?”

    “几日前,在象胥官家中,下官曾借莫大人的刀一用,那时下官就偶然见到,莫大人的左手手掌布满硬茧。彼时下官没有多想,如今想来,那应该是握刀多年才能磨出来的,因此下官斗胆有此猜想,不知可有谬误?”

    杜昙昼的喉结上下一滚,半天才出声:“……没有。”

    终雪松转而询问仵作:“请问两人的死亡时间大致在什么时候?”

    仵作看了看手中的记录:“候古的死亡时间大约在四月初三的戌时至亥时,而象胥官则在四月初六丑时至寅时左右被杀。”

    终雪松沉声问杜昙昼:“请问侍郎大人,这两个时间段,莫大人都在何处?”

    杜昙昼背对着他,日落时分的夕阳从殓房的高窗照入,他整个人的背影都被笼罩在残红的光芒下,唯有脸孔看不真切。

    四月初三,那天需要处理的琐事繁多,都到了戌时四刻,天早就黑下去了,他还在临台官署。

    两刻钟后,他结束了手上的工作,走出正堂,去偏厅寻莫迟。

    本该在这里等他的莫迟没有在房里,而是在他准备推门进去时,突然出现在院中。

    临台分明没有种桃花,可莫迟身上却带着一缕桃花的香气。

    当天夜里,京兆府尹急急敲响了杜府的大门,告诉他候古于家中被杀。

    候古府里,就种了满院的桃花。

    四月初六,那天凌晨,杜昙昼陡然从睡梦中惊醒,见到身侧无人,正在疑惑之际,莫迟从房外进来。

    他说他睡不着,去院中转了转,可仲春时分,他的衣服却已沾染了十足的凉意,摸到手里都是冰凉的。

    如果不是在外面待得足够久,身体向来温热的莫迟,怎会散尽了周身的热意。

    那个时刻,大概就是丑时刚过,却未到寅时。

    见杜昙昼迟迟不语,终雪松似乎料到了什么——杜侍郎不是不答,他是不想回答,也不能回答。

    “这两个时间段,杜大人都无法确定莫大人的行踪,对吗?”

    杜昙昼闭上了眼睛。

    仵作有点摸不清状况,觑着终雪松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为何要询问莫大人的行踪?”

    终雪松没有直接回答。

    “仵作,本官想问你。”终雪松转头看向仵作:“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仵作微妙地察觉到了他和杜昙昼之间怪异的氛围,又想到象胥官是鸿胪寺官员,再联想起终家在鸿胪寺的势力,有心不愿惹祸上身。

    斟酌片刻,只挑了几个重点来说:“杜大人曾说凶手杀人应是寻仇,卑职也十分认同,两起命案若是同一人所为,那么杀人者应与两位死者认识,同时又跟他们有仇。此人刀法高超,且惯于杀人,多使用长刀,同时左右手皆利。”

    终雪松的视线从他脸上移开,平移到杜昙昼的背影上:“杜大人,下官所想与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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