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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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呢。

    少年维持着烦恼一直维持到了结课,今年过年早,还没来得及让我唏嘘就迎来了学期末的考试周。我们专业要考的科目不多,但个个都是难倒英雄汉的高风险科目:英语,马哲,电影史,要背的东西也不少,也刚好给了我理由足不出户地独自郁闷。期间常喜怕我为爱而不得憋出毛病,没少喊我出去玩,都被我义正言辞地给拒了,就这么隐居避世似的过了两周,考试结束的那天,H城难得地下了雪。

    这是我们南方今年的第一场雪,一夜之间整个校园就被无迹的银白给淹没,一大清早——也算不上早的十点出头,常喜便穿得跟个圣诞老人一样来我们楼下喊我,我装死不成,只好不情不愿地起床,随意套了件棉袄,怒气冲冲地下了楼。

    “常喜,你最好是有什么大事找我,不然我真的要杀了——”

    拐过大门口的转角,狠话还没说完,我就愣愣地闭上了嘴,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宋与眠就站在常喜的边上,素色的长羽绒服衬得常喜格外的喜庆,我靠近了几步,便闻到了久违的冷香。

    看到我的时候,她还冲我笑了笑,轻声说了句,常乐,好久不见。

    我猜我的脸应该已经烧红了,因为我的余光看到常喜在一边笑的异常的慈祥,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还在那儿跟我插科打诨。

    “常乐,你要杀谁呢?”

    在宋与眠的眼波中,我把脸深深,深深的,埋进了我的领口里。

    靠。

    我杀我自己。

    早啊

    第24章

    在我的记忆里,很久没有下过这么漂亮的雪了。

    柏油路上的积雪还没来得及清理,厚厚的足以淹没半只鞋,经过一上午的人类活动,路中间留下了几道电车的车轮印,之后的路人,也便沿着前人留下的脚印,在雪地上生生开出了几条小路,颇有一种人迹罕至的隔绝感。加上宿舍楼的深灰色调,整个校园就显得静谧又深沉,我们三个就在这冰天雪地中站立着,呼出的气息很快就成了雾,飘飘洒洒地散在空气里。

    常喜昨天才戳破了我刚冒出泡泡的少女心事,今天就和宋与眠一起来了我的楼下找我,虽然我这么揣测我的姐姐属实不够厚道,但那一刻,我第一反应,就是常喜这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混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好在上了大学的宋与眠善解人意了不少,许是看出了我的局促和茫然,在场面更加冷却之前,向我解释道今天是学生会放假前最后一次例会,赶上难得的下雪,结束后两人便临时起了意相约着吃火锅,想到我也还没回家,顺路叫上我,也当是临别前的小聚。

    我这才明白过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常喜难得的君子之腹。这个交换项目开学前她们就得去英国,也就是说,下学期再来学校的时候,我就没法再见到她们了。

    虽然我们都在箱洲,但我和宋与眠也没好到寒假在家时能相约出门打发时间的地步,我们朋友圈子不同,生活的城区也不同,除了前后桌时那不到一米的距离,即便是在小小的箱洲,这么多年来我们的世界也没有什么交集。

    那今天从某种程度上说,还真的算是饯别。

    在我拖泥带水的人生里,告别无疑是一件漫长又难以坦率的事情,关于离别的失落总是来得钝感又后知后觉,正如文理分科时我那悄无声息的离开,就连高中毕业的时候我也不过在高考后匆匆参加了年级里组织的谢师宴,一个年级十六个班的人在酒店大厅包了桌,吃到后来场面就混乱了起来,宋与眠的家里出了名的管得严,那天没来多久就被她的父母接走了。我在这种大型的聚会里一向没什么存在感,吃完之后也没心情参加后面的续摊,早早的就离开了。

    暑假的时候忙着考驾照也没怎么跟那些高中同学见面,直到录取通知寄到手里的时候,才渐渐翻腾起延迟了很久失落感——我的高中生活,就真的这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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