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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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辆车我高中的时候就见过,是宋与眠家里人接送她的那一辆。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我转头怪常喜:“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常喜摊手:“我早告诉你了,你又不信。”

    我又开始责怪常喜平时不好好维护在我心里的芝麻信用,但更大的疑惑又将这点懊恼给盖了过去。

    因为我看见照片里,宋与眠眉间像是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她捧着一束花,素雅的白色,夹杂着点点的淡黄。

    我再不懂花卉知识,也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会见到这种花,外婆因病走在十年前的深夜,自那以后,每年清明的时候,我们都会带上几束放在外婆的坟前。

    小雏菊。

    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想,那一定是去看非常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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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在那天的短暂一瞥之后,后来的日子里,我再没偶遇到宋与眠。

    我也没有无聊到会对别人的家事去刨根问底的研究,像个变态一样不说,这种行为从道德上讲,也太不尊重人了。

    只不过那天宋与眠眉间难以抹去的悲伤,让我又一次认识到我对宋与眠的一无所知。在我的印象里宋与眠永远是那个波澜不惊,让人难以靠近的AI一样的完美女孩,完美到孤独也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这让我不禁思考我那些年少时期浓烈到鼓起勇气去表白的喜欢究竟是从何而来,对于我这种钻牛角尖型的自我反思,常喜非常地看不过去,难得收起不着调的笑,对我说:“常乐,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若是世上做什么都要理由和做足功课的话,那要喜欢做什么呢?大家直接上广场相亲岂不是更明白。”

    “你不懂。”对于常喜这种人生的体验派,我总是难以跟上她的恋爱步调,我抬手捂住眼,对她说,“我只是觉得,我喜欢宋与眠的时候,太自我了。”

    想到高中时那算不上轰轰烈烈的喜欢,现在看来更像是一出自导自演,从头到尾,除了像是通知一样的告白以外,剩下的所有,好像都和宋与眠本人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只知道我喜欢她,会为她的接近而高兴,为她的疏远而伤心,却很少去认真地思考过,她会因为什么高兴,又会因为什么伤心,会不会也有需要被人走近的时候,而我直到现在,那么多的长吁短叹和杞人忧天,实际上都非常自私的,只在考虑我自己。

    我想起那时为了掩饰我被拒绝的尴尬,还亡羊补牢一样地为自己开脱,说没关系,我们做朋友也可以。

    说这话的人是我,最后落荒而逃了这么多年的人也是我,仔细说起来别说做朋友,同学都算不上够格的。

    想到这里,我终于明白了那天杀青饭时宋与眠像是醉话一样的质问到底是什么意思,她问我,常乐,你都是这么说话不算话的吗。

    而这句问话隔了快一个季节,才破了云一般地击中我的心里。

    我记得她高中时单薄的脊背,可我从没想过她会不会也觉得孤单。

    明白了这些,我对于宋与眠的愧疚又增了几分,要说一句对不起青春的话,我才是那个最应该道歉的人。可经年已过,我们又因为这些因缘巧合有了新的交集,比起高中时不相往来的架势,现在也算的上是他乡故知,专门为这样的事情道歉,未免太过突兀又难堪。

    思来想去,最终得出的结论也不过一句愤慨的自我苛责,再多惦记,倒是显得是我放不过自己的矫情了。

    那些要去英国交换的人在开学之前就要出发,连元宵节都来不及在家里过。正月十一的时候常喜便开始收拾起出国的行李。

    这也不是常氏集团大小姐第一次出国了,家里人也见怪不怪,常喜本人也没太当一回大事,收拾出两个行李箱的东西就算是大功告成。

    H城是我们的省会,那里的国际机场也是他们集合的地点,走的那天我一如既往地睡到了日晒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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