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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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吗?”

    我想了想,放弃了:“不考了,反正也没意义了。下学期我就准备准备毕设,再找找剧组实习吧。”

    “…也好。”常喜说,“也算是有事做。”

    当天晚上我便住在了常喜的公寓里,常喜怕我想不开,一向不爱和人一起挤一张床的她还破天荒地把一半的被子分给了我,拉东扯西地跟我聊天分散注意力,最后她困得不行,说着说着就再没了声音,而我却眼睛依旧瞪得像铜铃,屋子安静下来,我反而越来越清醒。

    后半夜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我便自暴自弃地起身,将窗帘拉开了一小条缝,发白的月光透进来铺在那一小块飘窗上,我坐上去抱着膝盖蜷缩在那一小块地方,数着隔壁马路偶尔经过的汽车,不敢想宋与眠,却又无法抑制地想到宋与眠。

    我不知道怎样定义这样的分开,于我们而言究竟算是轻易还是沉重。宋与眠于我就像是少年时代难以企及的星辰,偶尔冰冷,偶尔又滚烫,经过的时候拖出长长的尾焰,即便离开,也可以远远地看到炫目的光。

    可是我呢。

    我终于开始想起这个问题,在我自以为已经长大了的夜里,我开始不断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于宋与眠,又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如此便更不成梦。

    一连好几个夜都这么度过,到后来我甚是钝感到了连时间的流逝都难以感知,昼夜颠倒,茶饭不思。最后常喜实在看不过去我这行尸走肉的模样,请了假陪我喝了几顿大酒,借着酒意寻死觅活地痛哭了几回,这道鲜被我自己划出来的鲜血淋漓的伤口,才终于有了要慢慢愈合的迹象。

    新年到来的时候,家里就开始着手安排常喜毕业后的去向,常喜不想那么早就回家做事,和我大姨争执不下,最后没到寒假结束就回了H城。

    我本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可我们高一的班里也不知道是怎么会是特别爱组织聚会,除夕刚过不久,就有人跳出来开始吆喝着组织寒假同学会,班长出来艾特了包括我和宋与眠在内的一大批潜水成员,群里热闹得就像大一的暑假一样,只不过宋与眠到最后也没在群里说过话,我再一次把群聊设置成了消息免打扰。

    我和宋与眠真的再没了联系,那天在病房里分别的时候,说着删除联系方式,可我没舍得真的删掉她的微信,只是装模作样地操作了一下,偶尔通过群聊点开她的主页看到只剩一条灰线的朋友圈,才会有一种我们已经分开了的真实感。

    我想我是真的擅长庸人自扰,说分开的是我,放不下的也是我,既不勇敢,也不洒脱。

    他们聚会的那天箱洲难得地下了好大的雪,我摸了摸窗台上的积雪,冷得直让人打颤,让我甚至开始怀疑两年前发烫的触感是不是只是我的错觉。

    在那一天过后,我就醒悟过来,也许我确实应该给自己找一些事做做,不然我无论做什么,总会想到宋与眠。

    于是常喜走后没多久,我也找了个理由提前回了学校,大三的下学期不需要重修的话大家就开始陆陆续续地各自找起了实习,正好言涣之正在给一个网大的小剧组做演员,我找她聊了聊,于是就被她带着进了组,以实习生的身份做了场务的一员。

    比起我们小作坊式的学生剧组,正规剧组工作强度高的实在是太多,虽然只是部小成本的网络电影,但两个多月的拍摄周期里,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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