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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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不算冷知识。

    有机会想以王尔德为思路写一本,希望能有这个契机。

    爱就是爱,仅此而已。

    另,本章《夜莺》的内容参考《安徒生童话》,《夜莺与玫瑰》的内容参考王尔德的《快乐王子及其他故事》,历史上杜维恩勋爵也是存在的,描述参考后世记载。

    第22章 易碎收藏家

    极度的光亮和极度的黑暗从来不是单独的个体, 他们在昼夜间如影随形,是亲密无间的朋友。

    在白日醉酒,在夜间游荡。

    电闪突兀的亮光之后,雷鸣和黑暗比肩而来, 在午夜露出了狰狞的爪牙。

    咸湿的雨水恍然从窗外瓢泼而下, 雨水漫灌, 攫取江秋凉的呼吸。

    他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呼出气泡的形状,也从未如此明了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一种类似于气泡漂浮到海平面的声响。

    心底的情绪并非来源于恐惧,这种情绪过于浮于表面了,他的心底漂上来了一种近乎于病态的喜悦。

    江秋凉将微微颤抖的指尖贴在油画上,狄奥尼索斯的泪水早已干涸, 层叠的颜料让它摸起来干涸而粗糙。

    “这幅画有名字吗?”

    休静静注视着江秋凉, 目光定在他的指尖:“有, 叫——”

    “《血泪》。”

    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 同时说出了相同的两个字。

    休讶异地看着他:“诺埃尔和你提起过这幅画的名字?”

    指尖的触感从干涸到湿润, 掺杂着粘腻, 江秋凉蜷缩手指,收回手。

    “没有, ”他摇头, “我猜的。”

    休说:“说真的, 我承认诺埃尔是个天才画家,但是他的起名方式确实很奇怪, 在大多数人看来毫无逻辑可言。大概只有你能猜到他取出来的名字了, 难道你们看到的和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江秋凉笑道:“一副画而已, 有什么一样不一样的。休博士, 我以为你是个唯物主义者。”

    “我当然是,只是你知道, 有些艺术家总能让你怀疑自己的唯物主义是否出现了偏差。”休审视着面前的油画,“阿兰,这幅画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江秋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狄奥尼索斯又恢复到初见时的模样,被女祭司和演奏者包围,姿态轻松惬意。

    “和你眼中的一样,休博士。”江秋凉长久看着狄奥尼索斯左边的脸颊,“我也是一个唯物主义者。”

    休笑得不行,他的长发随着肩膀耸动,比油画里的笔触更为真实。

    “谢谢你让我确定自己的精神没有错乱,”他笑起来时音调听起来年轻了许多,“好了阿兰,时间不早了,我不应该打扰你的睡眠。我就住在隔壁,有需要随时找我。亲爱的,祝你好梦。”

    送走了休,江秋凉坐在床沿,伸出了左手,缓缓张开蜷曲的左手手指。

    指腹上赫然是一道鲜红的液体!

    江秋凉把手指凑到鼻尖,又闻到了熟悉的甜腥味。

    ——是血。

    而画中的狄奥尼索斯左边脸颊白皙一片。

    江秋凉站起身,用毯子盖住了这幅巨大的油画。

    呼出一口气,他倒在床上,床榻温柔地将他包裹,天花板在眼前延伸,宛若一望无际的星空。

    横线,曲线,半圆弧,四分之三圆……

    工业设计的繁复有迹可循,分割成四方四正的形状,比数学公式还要简单。与之相反,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人性的反复无常却无迹可寻。

    ·

    雨在临近天亮时停了。

    江秋凉推开窗户,雨水冲刷尘埃和暑热,清凉的晨风拂面,吹散一整晚被风声和雨声二重奏折磨的焦躁。

    爬山虎盛着隔夜的雨水,不堪重负弯下腰,晶莹的水珠顺着脉络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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