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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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让人难受,秦翎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了,为什么他们是同样的人,他又认定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比他们的名字,今生就要凑一对。

    什么男的女的,都不重要,拜堂就是自己娶的妻。

    “我说过了,你想坐的话,我让你坐。”看了一会儿,秦翎才好意思说话。上次这话在马车里说的,没想到居然成真。

    “我才不坐你呢,好不容易被我养胖了,我怕把你坐折了。”钟言在他腰上摸了一通,秦翎的长发全部铺平在枕头上,面色红透可仍旧压不住眉目的清秀,让钟言忍不住一看再看,横竖都好看。

    时候差不多了,钟言也从他的身上翻下来,可心里热得不行,和窗外的雪天对比鲜明。忽然一下外头咔嚓一声,吓得钟言一激灵。

    “什么动静?”他好奇地问,明明是个饿鬼,却躲在一个脆弱的人怀中往外看,只是眼睛不小心红了一瞬,他还不知道。

    嗯?这一瞬的变红让秦翎看着了,人的双眸还可以这样么?

    “外头什么动静啊?”钟言在被子里问,下巴放在秦翎的胸口上。

    “啊?哦……”秦翎反应过来,可心里还是记住了那一瞬间的异常。小言的眼睛为何会无故变得通红?莫非是有什么隐疾?可若是隐疾,为何一下子又变回来了?

    想不明白,他只好先说:“那是竹林子的动静,竹叶上落满雪,竹子就被压断了。”

    “这样啊,我没听过。”钟言动了动耳朵,人间的声音怎么都这么有趣,“会压断多少?”

    秦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像没见过市面的毛头小子,不过一想,青竹难养,整个城里也没有多少成片的竹,故而他不知道也是应当。是自己过分了,居然用自己的“有”去笑话别人的“无”。

    于是秦翎认真起来:“雪大的时候压断十几根也有,方才那声咔嚓就是断了一根。不过你不必心疼,青竹长得快,明年开春一声雷响,下了雨,咱们的竹子就冒笋了。”

    “那你可别骗我。”钟言心满意足地趴下了,咱们的竹子,这话他好喜欢。咱们的,自己和秦翎是夫妻,自然这院里的一切都是他们的。

    元墨等到三更,睡房的门才开。“主子,咱们走吗?”

    “走。”可算给秦翎哄睡,昏睡散也下了,钟言换上厚衣裳,小小尖尖的漂亮脸庞直往毛领子里躲。小翠负责守夜,他们拉开门,外头的风雪大得很,小冰碴扑在钟言的睫毛上,一时不敢睁眼。

    “元墨,你打好伞。”他提醒元墨。

    “是。”元墨撑起了一把大伞,将身子笼盖。纸人不怕冷,可怕这雪花积累,融化成水。

    两人翻墙出去,钟言拎着元墨毫不费力,整座城都静悄悄,只有守夜的兵寻来寻去。他们不敢被人发现,便顺着墙根一路小步跑,踩得脚下嘎吱嘎吱直响。

    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只有他们,留下两串脚印,一串大,一串小,一串深,一串浅。

    福寿堂不近,等走到的时候,元墨的伞上已经落了一层白雪。从外看这店已经关了,而且棺材铺有规矩,晚间不迎客。本来这就算捞阴门的手艺,晚上找去的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一概不给开门。但钟言敲门的时候还是很快有了回应,门一开,大当家张炳瑞赶紧将他们迎了进去。

    “找着了吗?”钟言抖了抖身上雪。

    “找着了,就在后头。”张炳瑞点了点头。

    元墨人小鬼大地问:“张当家的,我们主子让您找什么了?这么急着让来?”

    “见着你就知道了。”张炳瑞说完还捂住了他的嘴,回头问钟言,“小孩儿阳气轻,恐怕压不住,让他在外头等着?”

    “不用,让他跟着吧。”钟言摇了摇头,他不是阳气轻,而是没什么阳气啊。

    上回来福寿堂,前堂有跑腿儿的,后面有纸扎师傅,再后头是木匠,可今日只有张炳瑞,其余人一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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