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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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每次在对上韩桃双眼,看见眼中透露出的执拗目光时,赵琨的心都像是被狠狠撼动了一下。

    “止血倒止得不错,”赵琨最终掩去眼底神色,低低笑道,“七殿下比我想得有头脑多了。”

    “……谢谢。”

    马车一路往前驶,直到路过成衣铺,赵琨下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套新的衣物叫韩桃换上,又给了把琴,叫他装成从琴阁出来的公子。

    “先在质子府住几日吧。”赵琨摸了摸他手上的琴,“会弹吗?”

    “不会。”

    “没事,”赵琨倒是一点也不担心,收留他会有什么结果,“那你便说你是借着弹琴,做皮肉生意的娈童好了。”

    韩桃刚抱稳琴就愣住了。“什么?”

    “不好吗?”赵琨笑着帮他戴上帽子遮挡伤口,身形挨得很近,能听见呼吸的声音。“叫七殿下当几日娈童,倒是很有意思。”

    第15章 陷进去了

    琴阁里不是弹琴的伶人,就是善风月的娈童,赵琨叫他装成被带回的娈童,住进了质子府。

    “你是齐国来的质子,如果他们知道你收留伤了太子的人,会觉得你有所图谋。”韩桃靠坐在栏杆边,这话还是带了试探的意思,“你为什么要帮我?”

    “都是从宫中出来的,自然知道其中不易,”赵琨拿了壶酒,在旁边同坐下,“更何况此事,太子并不敢大肆宣扬。”

    “为何?”

    “二皇子才犯事禁足不久,他身为储君要再闹这出,恐怕会让你父皇不喜。”

    韩桃垂眸了然,看向赵琨手中的酒。

    “你受了伤,不能饮酒,”赵琨喝了一大口,举了举手中酒壶,姿态慵懒,“我替你喝。”

    说起来赵琨既然能以娈童的名义将他带回,说明从前定然没有少带风月之人,韩桃是不信同病相怜这一说的,在宫中的人处境越是艰难,就越懂得明哲保身,天下熙熙皆为利往,他只觉得赵琨于他有所图。

    “你有什么想要的?”韩桃问他,“我竭力为你做到。”

    不远处有仆婢路过,往这边多看了一眼。

    韩桃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间就感觉旁边身子一倾压了下来,赵琨微微偏头打量着他,唇上还沾着晶亮。

    “什么都能做到?”

    “……我,不会把自己给出去。”韩桃补充道,面色清冷地推开赵琨。

    噗呲一声,赵琨笑起来,酒气弥漫在小小水榭边,赵琨索性整个人都躺下来,枕在了韩桃的腿上,扬了扬酒壶。

    “无关风月。”

    腿上的热意压下来,又哪有半点无关风月的样子。

    他们俩在水榭里待了许久,赵琨为他安排了庭院,韩桃本想着住几日就离开,若能出了都城是最好,他对赵琨也是不信任的。

    然而没想到太子的人第二日就到了。

    韩武礼发觉自己令牌丢失,宫中又找不见韩桃,就猜韩桃是出了宫,问过当日执勤的守卫就顺藤摸瓜查到了质子府,只是赵琨毕竟是质子,无凭无据他们也不能断定是赵琨救走了他。

    东宫的宦官便故意去琴阁偶遇赵琨,话中带着试探。

    “昨日有贼人盗了太子的令牌,来到宫门口,听说是殿下您将他带了出去……”

    “确是如此,”赵琨端起酒杯来敬酒,让那宦官有些受宠若惊,“孤看那小黄门受盘问也是可怜,身子吓得发抖,于是就发了个善心。原来竟是东宫的贼人?”

    “是呀。”

    “那可就麻烦了,还请公公替孤向太子殿下言明,孤绝对没有旁的意思。”赵琨不动声色地塞给那宦官一袋金子,又叫人斟酒来,“公公若不急着回去复命,便陪孤多喝几杯吧。孤也好知道来龙去脉。”

    宦官笑眯眯地收起金子,颠了颠分量。“殿下客气,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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