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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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军统领一职现如今还是暂代,朕有意等副统领升任后,让楚非继任副统领一职。”榻上,贺子裕垂眼看着御医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手,烈酒浇过了手心伤口,火辣的刺痛感让他手指一蜷。

    秦见祀淡淡看着,“他原先是王府伶人。”

    “可他有护驾之功。”

    “舞与武不同,楚非比不过朝上武将。”

    “可皇叔原本也是武将,”御医扎上纱布,贺子裕痛得眉头直皱,抬起眼看秦见祀,“先前在马场上,是楚非护住的朕,朕就是要拿副统领的位置赏他。”

    “陛下还是在怨臣。”

    贺子裕别过头。“……那就等楚非伤好之后,让他与副统领比试一场吧。他耍剑舞的时候,皇叔不也夸他功夫底子好吗?”

    秦见祀沉吟良久,最终道一声好。

    这事下来,管马的人难逃一死,刑部还要再接着往下查幕后者,被秦见祀介入停了手。礼部侍郎来问贺子裕是否要就此回宫,贺子裕拒绝了,只管让他们接着狩猎。

    来往出去了几批人,等到御医跪着处理完了伤口,又战兢问道,“陛下还有哪里伤到了没有,让微臣再看看?”

    贺子裕闻言嘴唇一抿,不大自然地看了眼站在旁边就没有走开过的秦见祀,“没有了。”

    御医还要再问,秦见祀忽然眼神一瞥,让他退下。

    御医留下药走了,几个暗卫默契对视一眼,在帐子外头守住,书案前灯火摇曳着,贺子裕挪动腿去要翻身,秦见祀抬手摁住了他。

    “伤哪了?”

    “没有了。”

    “撒谎。”

    贺子裕别过头,不想秦见祀看见他狼狈模样,那双大手已然往下去,摁住他的脚踝,脱下长袜,一双足被强硬地捏在掌心中,脚踝微微有些红肿,但应当是没有扭到。

    可是贺子裕走路却有些艰难。

    秦见祀瞥了他一眼,明白过来。

    贺子裕缩回脚,心虚地拉了拉因为擦伤被撩起的裤腿,扯来一旁锦被,又被人扯了回去。

    “脱掉。”

    “什么?”贺子裕惊讶地看着他。

    秦见祀抬眸,“陛下自己脱,还是臣帮陛下脱?”

    “……皇叔出去,御医会进来处理伤势的。”

    秦见祀紧紧盯着他,眼睛微微眯起。

    半饷后,帐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呻吟,守门的暗卫大气也不敢出,默默让看守的人离帐子三尺远。而帐中,秦见祀桎梏着贺子裕的两手手腕,强硬地扒掉了他的裳裤。

    大腿内侧,伤口有些严重的地方本来已经和布料粘在了一起,贺子裕因为这一下疼得面色发白,攥紧了指尖痛叫一声,随即咬紧了牙关。

    秦见祀没有再硬拽了,拿来剪刀剪下伤口处的布料,随即一点点清洗取出异物,动作比御医还要熟练几分。“陛下的伤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不说?”

    裳裤半褪到膝盖间,磨破的皮肤沾着半干涸的血迹,贺子裕沉沉呼吸着,“皇叔在军中的时候,比这还惨烈的伤都受过千百次吧,不过是一点小伤罢了。”

    “陛下与臣不同。”

    “如何不同?”

    “臣受惯了这些,陛下不曾受过。”

    “既然如此,皇叔当时为什么只是冷眼旁观呢?”贺子裕的目光平静地望着帐顶,“皇叔让朕受了许多不曾受过的事,想必多添一桩,也不介意。”

    秦见祀处理伤口的手一停。

    “陛下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及这些。”

    “那是朕话多了。”贺子裕又闭上眼。

    唇上忽然传来热意与刺痛。

    贺子裕眉头一皱,睁开眼又是秦见祀在恶狠狠地咬他,他张开唇,任秦见祀来肆意妄为,湿热意在腔中传递,连着下颔被抬起,唇齿狠狠地碾上,他迎合回应着秦见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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