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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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了深秋的最后一场雨,阴霾之下的是悲伤、是沉痛、是一个家庭失去了支柱,母亲得知父亲离世后苍老了不少,身体也佝偻了起来。

    雨水连绵,再一次浇洗着大地上的温度,伞下的阴冷让人瑟瑟发抖。

    殡葬仪式结束后,姐姐扶着母亲出了殡仪馆,馆中只留了我一个人在善后,被迫长大的我难以接受这种成长的设定,难过的情绪积压在了心里。

    当我走出殡仪馆时,看到廖静丰熄灭了烟头朝着我走了过来,“她们先去丧席了,你姐让我等你。”

    “嗯。”我看了他一眼后,立即收回了目光,我怕他看出我眼中藏着的秘密,也怕我会向他流露出脆弱。

    我撑开伞向着雨中走去时,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你……你是可以哭的。”

    或许是他的敏锐和突如其来的关心,让我彻底的释放了所有的情绪,悲伤一股脑地席卷而来,眼眶再也撑不下泪水,我低着头转身撞入了他的怀里。

    两把伞相撞在一起,跌落在了地上。

    雨水浇洗而下,淋湿了拥抱着的我和他,他的拥抱是那么的温暖,他一点点收紧的手臂让我感觉到了安全。

    他摸着我的湿发,轻声说道:“下雨了,没人看得到眼泪。”

    我抓着他的衣服,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不知是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襟还是雨水能帮我遮掩这份脆弱。

    我们在雨里站了很久,直到我哭累了,眼泪干涸在了眼眶中。

    廖静丰打电话给我姐,告诉她我俩的雨伞坏了,淋了一身的雨,要先回家换身衣服。

    他带着我回家,让我先冲了个澡,他问我家里有大一点的换洗衣服吗?我从浴室里探出脑袋说:“你介意我爸爸 的衣服吗?”

    “我倒是不介意,但我穿着你父亲的衣服去丧宴,这不太合适。”

    他总是能想得那么周到。

    最后,他只能穿着我的卫衣去了丧宴。宴席结束后,他说他先穿回去,洗了后再给我还回来,我立刻说:“不用那么麻烦,可以不洗。”

    “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着急的样子引起了他的猜疑,我连忙解释说:“就穿了一下,不脏……洗多了,会起球儿……”

    “那、那好吧。”

    第二天,他就把我的卫衣叠得整整齐齐送了回来,我摸了摸卫衣,松软的感觉告诉我,上面可能留着他的味道。

    我抱着卫衣嗅了很久,仿佛他就在我的身边。

    明明任何的味道,但却让我感到满足。满足到让身体发生了熟悉又陌生的变化,这种变化让我由衷的快乐,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觉得他是属于我的。

    我藏起了这份龌龊的心思,在没有人的夜里放肆地纵情,偷喊着他的名字。

    ——丰哥。

    关于掩饰,我做得很好,两年多来没有人发现,直到2012年的新年。

    原本平静的暗恋被激起了层层的涟漪,起因是姐姐为爸爸守丧结束了,今年她和廖静丰就要结婚了,大年初一廖静丰提着聘礼来我家正式下聘了。

    期间了,我喊了一声‘丰哥’,我妈立刻纠正我,“这孩子,该改口了,叫姐夫。”

    我看了一眼廖静丰,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实在是叫不出口,这个称谓像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子,割在了心上,一寸寸的钝痛让我的心不断地抽痛。

    我早就意识到了我喜欢上了我的姐夫,是即将成为我姐姐的男人,我在暗无天日、无人可窥的角落妄想着这个男人,他的身体、他的心、他的灵魂……

    可这终究不属于我。

    初一的晚上,姨妈和舅舅都来了,大家坐在一起为方羽和廖静丰庆祝着,在不停的敬酒与回敬中,廖静丰被喝趴下了。

    小姨妈也喝得酩酊大醉,我妈怕小姨一个人回家有危险,喊了方羽去送她。

    我妈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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