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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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司承求了三次婚。

    其实他们本来不合适。

    “我在想,如果是你失忆,你把我忘了,我们的生活会不会没什么变化?”

    他眼里含着笑意,但那笑意是冰冷又讥讽的,像是一根毒刺,往钟息的身上扎。

    钟息半张脸掩在被子后面,他淡淡地说:“其实你也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变化,你依然是理事长,正常地处理公务,和朋友聊天,也逐渐接纳霍小饱,你可以不用太在意我,如果我影响了你的生活,以后我会尽量避开。”

    霍司承的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笑,“我在意你?我为什么要在意你?你很重要吗?”

    “那更好。”

    霍司承厉声喊住他:“钟息!”

    钟息停下来,他今天真的很累。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胸腔闷痛,夜里常常疼得睡不着觉,他从军区开四十几公里的车赶到星海区,陪父亲去医院检查。这些日子他自己本来也没睡好,辗转奔波加上来回三个小时的车程,累得两条腿像被灌了铅,回来之后还要面对霍司承的捻酸吃醋,言语讥讽。

    “你如果一直是这种态度,这段婚姻还有必要持续下去吗?”

    钟息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结婚照。

    “你要和我离婚吗?”他问。

    霍司承一下子噤了声,他不过是气极了,所以话赶话地说了一句,离婚并非他本意。

    “我——”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祈祷着钟息没有听到他说的,但他知道钟息肯定听见了,不仅听见了,一定会接着他的话茬说更狠的话,钟息向来不在嘴上吃亏。

    可钟息转身离开了主卧。

    一句话都没说。

    霍司承在后面喊他,“钟息!”

    如果钟息是ga,此刻他一定会被霍司承暴戾恐怖的信息素侵袭到腺体胀痛,四肢瘫软无力,走不出这间房。

    然而他是一个beta,他无从察觉。

    他真的很累了。

    回到客卧,他把枕被放在床上,然后坐在床边发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摘下来放在手心,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戴上。

    他很想把时钟拨转回霍小饱刚出生的那一年,那是他和霍司承最幸福的一段时光,没有猜疑和嫌隙,只有温情。奈何事与愿违,现在不仅回不去,事态还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了。

    第二天,晴转多云。

    淡蔷薇色的积雨云一半透光一半陷入晦暗,与灌木林的衔接处沉淀成铅黑色,如山似塔悬于天边,预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小徐收拾完午餐的碗筷后,擦干净手,有些踌躇不决地走到楼上。

    钟息正在书房里写论文,听到敲门声,方抬起头。

    小徐对钟息说:“钟先生,我家里出了点事,可能要请三天假。”

    钟息放下笔,“可以的,家里出了什么事?”

    小徐神情忧虑,叹了口气,说:“我妈妈她查出来肝上有个肿瘤。”

    钟息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对小徐的情绪感同身受,温和道:“那你赶快回去吧。”

    小徐神色歉疚:“这三天的饭菜——”

    “我自己做就好,你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更重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给我。”

    “谢谢您了,钟先生,”小徐为难地问:“我还要和理事长说一声吗?”

    现在家里除了钟息,所有人都怕霍司承。

    “不用,我跟他说就好。”

    小徐如释重负。

    她简单收拾了两件衣服,就回去了。

    当天晚上,钟息做完霍小饱的辅食之后,又开火给霍司承做了一碗牛腩面。

    他上楼端给霍司承。

    两个人已经冷战了一天。

    霍司承看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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