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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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有自己的人生轨迹。

    除了那颗星星,钟息好像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热爱。

    他之所以爱霍司承,不就是爱他的赤忱、勇敢和他骨子里的英雄情结吗?

    夜深时,他起身走到窗前。

    从二楼看下去,霍司承依旧坐在院子里。

    钟息从来没有用这个角度看过霍司承,他俯视着霍司承的失意、颓然、狼狈。

    真奇妙,这是第一次。

    霍司承受困于爱,而钟息拥有决定权。

    .

    文副官送来急件时,霍司承还在车上补觉,他一夜没睡,又吹了一夜的海风,回到车上已是身心俱疲,躺下来就睡着了。

    文副官走到车边,等了几分钟。

    霍司承睡也睡不安稳,很快也就醒了。

    “理事长,对阮云筝的审讯有了新进展,她承认和岳立泉以及张牧有过利益往来,还有——”文副官顿了顿,说:“她想交代一件和您失忆有关的事,但前提是您答应她,之后不会针对她的儿子,能让霍子书平安长大。”

    霍司承揉了揉眉心,冷笑一声。

    “就说我答应她。”

    文副官立即拨通了电话,一番交涉之后,阮云筝交代了她隐藏许久的秘密。

    文副官听完之后脸色陡变,他放下电话,对霍司承说:“理事长,据阮云筝交代,钟先生去君山塔台报备无人机表演的当天,张牧就将这个情况告诉了阮云筝,在阮云筝的安排下,张牧将有误差的直升机路线图和时间表给了钟先生,所以如果按照错误的时间计算,您到达君山森林上空时,钟先生的无人机表演已经开始了,但那时紊流已经开始——”

    “所以,她推测您那天看到的也许不是表白,而是某些混乱的、和表白相反的话。”

    霍司承怔住。

    “也许正是这些话,留存在您出事时的神经里,继而导致了您对钟先生和孩子的遗忘。”

    霍司承感到自己的太阳穴在一阵阵抽痛,后脑勺内神经像放电一样将痛感传送至全身,他整个人都剧烈地震颤了一下,后背弓起,额头上青筋明显。眼前的景象都变得虚茫,有些画面倏忽间出现,又瞬间消失不见。

    霍司承猛地抓住扶手。

    文泽立即询问:“理事长,您没事吧?”

    霍司承徐徐从神经搅动的痛楚中缓过来,唇色依旧发白,文泽立即递上手帕,“理事长,是神经痛又发作了吗?我现在立即联系周医生。”

    霍司承摆手道:“不用。”

    他踉跄着下了车,径直往钟息家的方向走。

    钟息住的地方处于云水村的南端,门前有一条宽宽的马路,和大海只隔了一片草地,视野开阔,的确与灌木丛围绕的军区不同。

    霍司承想,他可以将总督府的地址改成海边,改成更宽阔更宜居的地方。

    他快步往钟息家走。

    他要告诉钟息,他不是故意要忘记最爱的两个人,他也很痛苦。

    是巧合,是命运捉弄。

    现在他后悔了,知道错了,想挽回。

    他要立即告诉钟息。

    但脚步却在快接近钟息家院子时停住。

    他看到钟息穿着一身轻便地在山上指挥着木屋的搭建,钟息手里拿着图纸,穿行在几个工人之间,他好像对搭建木屋胸有成竹,脚步轻快,丝毫不慌乱,当工人过来问他:“钟先生,这边你想用钉子还是砍卡槽啊?”

    钟息立即回答:“不用钉子,就用卡槽,麻烦您在圆木的两端削方形的凹槽。”

    “好嘞,那工程量可就大了。”

    钟息笑着说:“我另加钱。”

    又有一个瘦高的工人上了山,大声说:“钟先生,防腐漆送过来了,现在刷吗?”

    钟息指着已有雏形的木屋边框,举起手示意工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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