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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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香真是好东西,我身上的胎病痛楚,全靠这一口香镇压,它免我病,免我苦,太后所求不过是我听话,这有何难?同活命比,都是小事”

    “是以王爷,崇然不是不知道这瘾头难除,只是当日若无这口香石,崇然早就死成了一捧飞灰,何来今日拜相之福”

    我侧头看着窗外夜色:“你可知多年前若是你仔细医病,多加保养,如今便是个囫囵的好人了,这香镇的住病痛,可究其根本,不过是借了往后的寿数来填如今,你怎么会不明白”

    “是王爷不明白”

    叶崇然抬头看向我,眼中是无波无澜的冷意。

    “王爷不会明白,我是怎么从草庐里爬出来的,王爷更不会明白,若彼时我错过了科考,即便病愈,也同死人无异”

    我闭了眼,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探脉,指下脉门跳动无力,缓而轻飘。

    就是八十岁的老翁也未必会有这么气弱的脉息。

    叶崇然又笑:“这脉,王爷不是早就切过了吗?”

    我不理会他的调侃的话,只静心诊脉。

    “你一日用多少香?”

    “七丸”

    “你!”

    叶崇然笑,轻轻将烟杆儿放下,又从我指下抽出了手,反握住了我的手。

    “六殿下,不必了,迟了”

    我垂了眼,感受着他手上传来的热意,直至一滴泪落在他手背上。

    我才知道,我竟这样难过。

    叶崇然抬手,缓缓抚上我眉眼:“你呀......”

    “你没有替叶宝元做事,是不是?你入朝时在大理寺,从那时起,你就开始搜罗叶党官员的罪证了,是不是?”

    早该问出口的话,硬生生拖到今日。

    叶崇然的手掌从我眉眼处落下。

    “我为活命不得不拜在她门下,可丈夫死社稷,苦心孤诣读了这二十年书,没有拿这些苦功助纣为虐的道理”

    ......

    深夜时分,我恍恍惚惚回了璞王府,府中不见人声,唯有西厢还亮着一盏残灯。

    我推开房门,侍书似是已经侯了我许久,此刻教习姑姑已经回宫。

    我知道,她是要来找我说些事的。

    许是见我面色不善,侍书也未急着开口,而是替我解了外衫挂好,又将早早预备下的热茶斟来。

    “你已经是宫嫔,不必再做这些事”

    侍书摇摇头:“往后再想给王爷斟茶,只怕也难了,如今......能多做一回,便多做一回吧”

    我抬头看着侍书,心中疲倦不堪:“相爷拢共在你这里放了多少信”

    侍书从外厅拿回一只锦盒,将其打开后,里面是一沓厚实的密信。

    “拢共一百八十五封,除却第一封是在喜兴街给我的,其余都是茉莉从城外葫芦寺拿到的”

    “喜兴街和府中的眼线都是谁的人?”

    “府中叫彩玉的侍婢是太后的人,喜兴街糕点铺子的老板,是御前的人”

    我点了点头,看来皇上的手还没伸进璞王府。

    哥哥他......还是信我的。

    我将锦盒里的信一封封拆看,侍书早早点好了火盆,以便我看完一封,便烧一封。

    从前我是不敢看这些信的,我怕自己料错了乾坤,怕叶崇然当真是太后党羽。

    更怕他接近我,只是为了将我捧上高位,奉为傀儡。

    而今他说了实话,却又是一番悲哀到极点的实话。

    他不是佞臣,他不想造反,他和我是一路人。

    然而,他活不久了。

    上百封密信,我看了整整一夜。

    其中有叶党在一道道政令之下,贪墨混拿,克扣盘剥的账目,也有叶宝元私下卖官卖爵,大肆敛财的官员名姓。

    叶氏一族树大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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