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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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水珠一起吞噬裤脚,压抑的情绪从脚底攀援着向上,很快将周青先逼到崩溃的边缘。

    林北生不紧不慢地撞进了他的眼睛里,将周青先的情绪捕捉得一清二楚,反问:“刚才不是让我闭嘴吗?”

    周青先的瞳孔一缩,好似被刺伤。

    他好像打碎了玻璃瓶的小孩,或者与羊群走丢的牧羊犬,留不住任何美好的事物、求不来任何一点爱,在林北生平静的视线中,独自兵荒马乱。

    他咬着唇,一遍又一遍地搓着林北生的手腕,碾过他的颈项,将林北生的皮肤磨红,企图以此将一切有关宋致意的痕迹都抹掉。

    他倔强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脸色依旧苍白,在逐渐升起的气雾中,这一切好似又成了某一种幻境。

    他问林北生:“如果今天我没来,你会和他做吗。”

    真稀奇,这是以前林北生问周青先的内容,三个月后,竟然也能从周青先口中吐出来。

    他也能理解吗,一直高高在上以为掌握着一切的主导者,也能感受这种事端不受控制、事情不被预料的痛苦吗。

    这样的沉默在周青先眼里被曲解成另一层意思,他在等待回答的间隙中消磨意志,霎时间不堪一击。

    “……为什么?”他眼睛发烫,滚烫的视线落在林北生身上,动荡得像海。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问,一边继续揉搓林北生的皮肤。

    他发了疯一般,崩溃到极致,被水润湿的眼尾好似折断的羽翼,无助的呓语:“为什么?”

    “他到底哪里好?”他疯魔一般发问,病态地逼问林北生,“是因为他是ga吗?”

    林北生仍不做声,紧接着周青先的唇便落了下来。

    林北生以为他要亲吻,但周青先的唇却与自己的相错,最后停在了嘴角。

    为什么?

    林北生也感到奇怪,但周青先的唇又一次落了下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像即将湮灭的烟头,替代方才摩挲的手指,一次一次地灼伤林北生的皮肤。

    他好似在以此为林北生覆上标记,徒劳地做着无用功,处在既不是alpha也不是ga的身份中,他既不能给林北生留下什么,也不能让他为自己做出印记。

    周青先讨厌自己,讨厌自己的身份,讨厌自己是周淮的儿子,讨厌自己是个没用的beta,讨厌自己今天仍在呼吸。

    他恳求林北生能为他标记,可惜这对他们而言都是白日做梦。

    于是就只有固执地一遍又一遍亲吻,动作越来越急促,力气越来越大,好似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咽、到血肉相融,才能使自己这份不安消磨半分一般,滚烫又渴望的吻——

    下颚、颧骨、喉结、锁骨、后颈,唯独没有唇。

    ……林北生后知后觉,与周青先重逢以来,他们好像没有接过一次吻。

    就算在现在,他气愤得要冲昏了头脑,嫉妒得要撕碎一切,却还是小心地避开了林北生的唇。

    “你和我说话!”他双目赤红,几乎就要流泪,牙齿刺进林北生锁骨的上的皮肤,又很快退出换成下落的吻,“你回答我!”

    他在林北生面前绝望,身体像玻璃珠一般裂解,他的手指挤进林北生的指缝,身体与林北生贴得很紧,徒劳地想与林北生拉近距离。

    热水从头顶宣泄,他却好似还是发冷,尖锐地问他:“我不好吗?宋致意比我好吗?不能爱我吗?回答我回答我、林北生、林北生、林北生林北生——”

    周青先的手指卡上他的脖子,收缩的气管让身体无比地难受,林北生望着周青先不断张合的唇,却好似反应过来什么——

    他回忆起来,从在夏季末的雨夜里相遇的那一晚,周青先好似一直都是这样。

    每次都只将视线落在林北生眼下,嘴中喃喃,在说什么,又像等待什么。

    他总是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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