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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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止小嘴微撇,侧头瞪了对方一眼。

    两人开诚布公后,厉沧澜也不避讳了,还直接心安理得的睡上了他的床,这不变相压榨他的睡眠嘛。

    果然资本家在任何时代都存在!

    厉沧澜丝毫没有被瞪的觉悟,脸上的表情十分柔和,这是他完全放松的样子。

    白止干脆侧过身,认真观察起对方来。

    平日里他不敢过多打量,眼下趁对方睡熟了,露出这副可以任由他随意看的状态后,白止才能直勾勾盯着他。

    其实认真来说,厉沧澜也很帅,被他吻了自己其实也不亏。

    清冽的香味又度袭来,白止动了动鼻尖,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迷迷糊糊之前想着:

    皇宫这么大,非睡他床上干甚?

    明日再和他商量商量吧…

    ·

    翌日,卯时初。

    厉沧澜睁眼时,怀里有个毛茸茸东西抵着他的下巴,接着,手臂传来一阵酸痛。

    白止枕在他的手臂上睡着了。

    昨晚两人规规矩矩,白止和他中间跟隔了一条河似的,今早就窝他怀里了。

    厉沧澜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把白止的秀发。

    抹了上等香油的长发乌黑发亮,他弯起指尖,看着乌丝在手中滑落方才满意。

    若是平日里,还能再呆会,奈何每日上朝的规矩不能变,他将白止的后脑轻轻踮起,顺势将手抽了出来,尔后支起身子给白止掖了掖被褥,下床。

    李祥手捧着龙袍,眼看到了平日厉帝醒来的时辰,推开门,隔着细细的珠帘,见他已起了身。

    “皇上醒了。”

    李祥上前准备侍奉他穿戴龙袍,他身后端着“與洗”的宫女们一一排列开来,没上前。

    厉沧澜将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别出声,他往床榻看去,见白止没有被惊动,示意李祥动作利索点。

    洗漱和龙袍的穿戴拢共一柱香还未到,厉沧澜迎着破晓出凤仪宫。

    临走时又特意嘱咐候在一旁的绫罗说:“昨夜皇后和朕折腾得晚,过些时辰再叫他,他起来该饿了,早膳好生备着。”

    “对了,告诉皇后,晚些时候,朕再陪他用午膳。”

    厉帝这话虽然不重,却在一堆低眉顺眼的奴才们中炸开了花。

    什么折腾了一夜?

    绫罗心里大骇,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行着礼:“是,奴婢知晓了。”

    那双明黄的靴子从她的视线中消失,绫罗才缓缓抬头,她听见人群中有些稀稀疏疏的话语传来: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蠢啊!自然是临幸娘娘了啊!

    咱们娘娘终于苦尽甘来了!

    什么苦尽甘来?绫罗嘴角抽了抽,拧着眉毛故意咳嗽一声,“行了,都散了,各自干活去。”

    眼下时辰还早,小厨房熬着粥米,蒸着些入口糯滑的软糕,绫罗去巡视了一圈,等着快要好了才带着洗與盆进去服侍白止起床。

    ·

    白止其实早醒了,只是意识仍有些昏沉。

    他感觉有一半轻飘飘似荡悠在上空,看着一早就醒来的厉沧澜穿戴龙袍,另一半正躺床榻上做春秋大梦。

    直到绫罗近身喊他,另一半才回神,瞬间醒了。

    他支起身子,柔顺的长发随之掉落在胸前,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感觉像被勾魂了似的?

    白止不满嘶了一声,觉得极有可能是昨夜折腾了一晚,神经有些衰弱了。

    绫罗掀开两侧的金黄色暖帐,将之束好,弯着腰问他:“娘娘可是又头疼了?”

    白止拂了拂手,“不碍事。”

    他记得厉沧澜好像起来有一段时间了,随后问她:“眼下什么时辰了?”

    旭日恰好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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