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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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清楚得很,不需要什么言语的明确表示。

    可直到半夜,清言发现,自己竟还没能睡着。

    他在下意识地回忆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试图去寻找反驳白邵的证据,却发现,邱鹤年确实从未对自己直接说过喜欢的话。

    就在最近一次,他跟邱鹤年又一次表白时,他明确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动,却还是一言未发。

    清言强忍着没翻身,怕吵醒身边的人,一直熬到了后半夜,才总算是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清言抱着金豆,在马车上直打哈欠。

    清言想枕在邱鹤年肩膀上睡一会儿,但车上还有李婶她们在,就只好忍着。

    这一路哈欠打到了镇上,下车时,一双眼睛都要泪涟涟的了。

    邱鹤年捏着他下巴看了他一阵,说:“我一会去进料,弄完了来接你,你早些回去睡一觉。”

    清言摇头,怀里的金豆“啊啊”的,歪着身子去抓父亲的大手,被清言一把搂了回来,掂了掂,“不睡了,今天要点货,晚上回去再好好睡。”

    邱鹤年没办法,便只能依他。

    只是进完了料,还是又来了店里一趟,给清言带了一包提神的凉丝丝的薄荷糖。

    邱鹤年赶车回到了铁匠铺子,就见门口拴了一匹马,白邵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邱鹤年有些讶异,问道:“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白邵笑了笑,说:“我的事办完了,这两天就等补给车队完事了一起回去。”

    邱鹤年说:“你先坐会儿,我得把马车上的东西先卸了。”

    白邵却挽起了袖子,说:“我帮你一起卸车。”

    邱鹤年拦了他一下,说:“会弄脏衣裳,你别动手了。”

    白邵却不听,执意帮忙。

    小庄也在,三个人很快便把车卸完了。

    进到铺子里,他们几个都先后洗了手,白邵外袍上沾了些黑灰,他也并不介意,只随意掸了掸。

    小庄给两人泡了茶,见这位客人是有话说的样子,便找个借口出门去了。

    白邵坐在矮凳上,脸色不大好看。

    邱鹤年给他续了一杯茶,说:“你有话要和我说?”

    白邵挣扎犹豫了一会,嘴唇动了动,想开口,却被邱鹤年打断道:“如果你要说的是对我家人的臆测和诋毁,我会马上请你出去。”

    闻言,白邵苦笑了一下,说:“昨晚我一夜都没睡好,”他侧过脸来,让对方看自己脸颊上一块不太明显的淤青,“这是你那夫郎挥拳打的。”

    邱鹤年眼眸里现出意外之色,但很快他便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神情紧绷,“你做了什么?”

    白邵说:“他那一拳打醒了我,他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邱鹤年双眸眯了起来。

    白邵抬头看向他,说:“抱歉,我太想弥补过去的遗憾,以致偏听偏信,却没意识到,自己才是那个怀了私心,对你不利的人。”

    白邵深深地地低下了头,愧疚地把自己两次去找清言的事说了出来,他曾经说的话,还有清言的应对,也都一一讲清楚了。

    换了个心态和角度,再去重复这些话时,白邵才发现,因为自己是邱鹤年的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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