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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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温度还没降下去,不经意间就会让人烫伤。

    他心里一阵烦乱,这种时候应着裴放的目光偏偏无法安宁。

    他无意识间舔了一下嘴角的小伤口,眉头还紧紧皱着。

    外面那位身穿长摆黑袍的人已经从地下通道的楼梯走了上来,走到了床边,但仍然是站着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这声音像是隐在喉咙里,听不出年龄,他问的是刚刚在换供奉香火的女人。

    隐在床底下黑暗处的两人尽力屏住了呼吸,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一致决定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尚未找到人。”女人开口回答,语气也谈不上毕恭毕敬,倒是有点咬牙切齿。

    黑袍来回走了两步,才幽幽道:“不着急,到了时候自然会出现。”

    他们在找什么人?有什么人是刚刚逃掉的?

    床底下的两人面面相觑,彼此都觉得对方才是那个被通缉的人。

    如果此时此刻能开口说话,大概第一句要问“你今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

    很可惜,他们现在只能盯着对方,心里揣着看破奸情的猜测。

    “你现在觉得如何?”黑袍又问。

    女人顿了顿,叹了口气:“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嗯,的确也该到期限了,准备的东西又跑了。”黑袍这回掀开了纱帘,走到了床沿边上,“如若不行,便只能把大祭提前了。”

    “可是寨子里的人不会起疑吗?”女人有些担忧。

    “他们?”黑袍闷着声音笑道,“你多虑了。”

    提前大祭......此等习俗的日子不应该是传承吗?这个黑袍算哪根葱?真正的大族长吗?

    那他又为什么要找一具尸体,用蛊虫控住后来代替自己?

    他无法见人,只有这么一种说法。

    裴放的耳朵挨着地面,倾听着其他动静。

    此时的颜束却没那么轻松,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从黑袍到这个屋子的一时半会儿里,颜束觉得身体里的那些蛊虫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身体的五脏六腑到四肢末端,都在被啃咬着,像是要被抽干血液......连着神经一起发麻,难以忍受的疼痛感遍布了全身。

    可是这些蛊虫并没有固定的时刻或者什么咒语激起,开始躁动得太不寻常了。

    外面站着的黑袍到底是什么人,跟带他上山的老头有什么关系?

    颜束的手指开始蜷缩起来,思绪纷乱在脑中搅成一团,整个人好像要被一点一点扯烂,这种即将碎尸万段的感觉让他升起了诡异的熟悉感。

    如同复苏的记忆在侵蚀……

    外面的两人已经彻底沉默下来,这间屋子的一切响动都有可能打草惊蛇。

    “嗯?”黑袍突然发出了一声鼻音,像是在疑惑什么。

    那女人问:“怎么了?”

    “有些奇妙的波动......就在附近。”黑袍的声音似乎带着愉悦,“嘘,让我听听,他大概会自己出来。”

    颜束的手颤抖着抬起来,摸到了裴放腰上的匕首。

    裴放侧过脸,抓住了他的手——凉得惊心,像是从寒冰里刚取出来。

    他心里倏然一跳,立马去探颜束的脖子,青筋要爆开似的,颈部已经出了汗。

    颜束一用力,刀刃骤然陷入了掌心里,他无声地张了张嘴,浑身松了一大截,觉得自己好像从食人蚁的巢穴刚爬出来的枯骨腐肉。

    “放血确实会减缓小东西们的活动,痛苦会降低不少,但......”黑袍突然大笑起来,“血腥味也会掩藏不住你的踪迹。”

    正在拜佛像的女人不明白他又在念叨什么东西:“什么意思?”

    可床底下的两人神经一跳。

    ——暴露了!

    裴放即刻从身上扯了一截纱布,把颜束流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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