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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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是谁的附属,谁也不能替谁决定,他俩可以将后背向与地信赖、可以疲累时地暂倚,却谁也毋需敛翅收翼在谁的臂膀下栖息。

    就因为自己已立于太多人望其项背的顶峰,所以对这满心坎坷伤痕的男人他更戒慎提醒着自己时时谨记,记着初识时的潇潇秋雨里,那抹即使泥泞满身也依旧挺拔不屈的傲然形影。

    「怕有什么用?」嗜睡地又是一个无声呵欠出口,徐晨曦努力撑开眼皮睨了眼头上兀自喋喋不休的吵人苍蝇,嘀咕声里俱是不耐:「又不是第一天跟你挤一张床,哪间房有差吗?再说该做不该做的都……还装什么鬼纯情?」

    重新把头朝面前的温暖埋去,模糊的语声渐如蚊蚋:「管它的,反正你爹娘不早就知道我打哪坑哪谷出来的?猴穿了衣也还是猴,难不成还指望多了层皮就真能变成人……丑话先说在前,我可没擎云的本事讨人欢心,你自个儿看着办。」

    「这么想得开?」

    即使人满脸倦色话答的似是漫不经心,却多少仍看得出墨瞳里的那份落寞,唇微抿,古天溟心底立即有了决定。

    不管有多难,他都誓将这份常人皆有的亲情关怀捧到这人儿手里。

    如果爹娘知道晨曦会比任何人子女的都更加珍惜他们的心意,该不会舍得就为了世俗偏见而摒弃这么个「半子」吧,怕的是到时候,在这个家里头他就只剩忝居末位的份。

    「……想不开也没用,又不是我说了算……反正你的爹娘你搞定……」就在古天溟以为人睡着了打横抱起朝自己房里走时,呢喃般的低语却突然自 X_io_ng 前幽幽传出,令他更加确定了人并非如所说的不在意。

    「那不成,各顶各的天,好歹你得分一半尽点力。」唇棱微勾漾着几分狡黠,古天溟开始盘算辙把顶上的两尊菩萨全「转让」出去,刚好一人分一个。

    至于自己,最后就最后倒也无妨,做人兄长的本就该大方点,再说他缺的还可以向怀里人讨去。

    「……我?我能……哈嗯~做什么?」忍不住好奇地微睁眼,却是一句话还没说全呵欠就又管不住地溜出嘴,半张的眼皮也跟着撑不住地掉下来。

    「累了就睡吧。放心,绝对是你最擅长的。」伸手覆上睡眼惺忪的脸,古天溟将人重新按回 X_io_ng 前安枕,微挑的薄唇越见算计地高扬。

    「……擅……长……」难敌睡意地入梦渐沉,呢喃声犹锲而不舍地自唇间断续逸出。

    「乖,先睡,本山人自有妙计就是了。」

    是妙计哪,笑眼弯弯微瞇了瞇,古天溟复朝着自己的院居缓步徐行。

    论真格的,他们这一家子名头虽大其实也不太难搞,同常人般各有所好,而趋吉避凶知人善用恰恰正是自己这「当家的」强项。

    诸葛女侠的罩门自是他这个独子无疑,而古大侠功夫再好也拗不过的,除了前述女侠外就是那位名为拜把实则敬尊为长的薛大长老是也,至于这把年近古稀却心如赤子的「宗斧」……一个酒字再无其它。

    老人家嗜酒如命,在门里已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总是长吁短叹着「曲高和寡知音难寻」,若叫人晓得了他怀里这小子既有酒胆又有酒量,怕不整日捧着酒坛巴着不放,如果这样还做不成忘年好友……

    呵呵,他就教唆人喝光那一窖的美酒。

    清风徐拂天光微亮,漫步在晨曦间男人算谋着的其实还有份私心。

    那一夜怀里人儿微醺的醉酒风情实叫人难忘,偏是那无底洞的海量也同样叫人难以不记得,害他想着念着却望门怯步,如今难得的好机会一石二鸟,他可是万分期待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破晓晨光中,叠影的身形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楼阁亭檐间,偌大庭园里就只余一抹拉长的人形的暗影在断垣残壁间摇头摆脑。

    什么叫该做不该做都……欸,没说完的应该是「做了」,问题是什么是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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