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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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快死了吗,怎么跑的恁快!?”

    他意外发现,在人群后方还追来了老鸨,正是年前在甜水巷碰见那位,她哈着腰喘粗气,气愤地说道:

    “上次自从碰上你这晦气鬼,紫阙楼就被人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留哇!!”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居然现在又遇见了。

    卿玉案警惕了几分,又问:“那你们又为何找我?”

    旁边的云雀双手抱臂,她指着卿玉案手中的路引,言之凿凿地说道:

    “我们阮桃姑娘年初刚死。你拿了她的文牒过了关,就得代她到接客。别忘了,要不是这路引你现在可就在打九十大板!我们在御史大人那还花了三十两银票呢。”

    世人都说御史大人爱财如命,如今看来果真不假,他就知道那个人没那么好心。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看!”

    老鸨紧接着抖出那张字据,在卿玉案面前晃来晃去:

    “那可是花魁!达官贵人、膏粱子弟想见一面都难,更别提普通市井的人了。可没人能掷那么高价,你担心个什么劲?”

    卿玉案眼神戒备,他向后退却几步:“我的通关文牒只是丢了而已。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说着,卿玉案便欲转身逃离,但却被眼尖的老鸨逮了个正着,她涂满丹蔻的手指朝着他的方向遥遥一指:

    “姑娘们,抓紧他,别让他逃了!”

    紧接着,卿玉案的口、鼻、四肢都被布条紧紧缠绕,头上带了凤凰银冠,流苏发出将近支离的脆响。

    老鸨得意地笑着:“还真有几分花魁的样子。”

    他苦苦哀求不得,便被强/行塞入了轿中。

    他尽可能呜咽着,却看见容陵还在人群坚持不懈地寻找着,人们无一避之不及,纷纷说他病得不轻,可容陵依旧不信邪。

    车轮扬起尘沙,容陵的身影越来越远。

    卿玉案的脑海中只剩嗡鸣——

    长久的嗡鸣。

    风沙迷了眼,那是极其荒凉的大漠,驼铃与羌笛哀怨,正是开平卫的地域。

    这里距离建州距离较近,中间又隔了一个长长的渡口,只能远远望着,却根本无法渡过。

    那是他毕生最难过的一道渡口。

    ……

    三年后,和京畿的甜水巷一样,开平卫也建了紫阙楼。

    许多人慕名而来看紫阙楼新的花魁“阮桃”,传闻中阮桃貌若仙子、美得不可方物,可却连他一首琵琶曲都听不得,一片红绡也摸不得,据说是那位“阮桃”姑娘嫌银子太少,故此从不露面。

    除了当时挟持卿玉案的老鸨和原先紫阙楼的人以外,没人知道他就是汝南侯府的二公子,更没有人知道他是男儿身。

    身旁伺候的侍女阿蝶讲完今天外面所发生的事情后,小声问道:

    “那……桃儿姐想没想过逃出去?”

    紫阙楼的最高层处,卿玉案放下桃木梳,先是缄默了一会,才认命般地拿起胭脂,苦涩地说道:

    “我试过很多方法逃离,但或打或骂都逃了出去,像我们这种贱籍的人又能逃到哪里呢。”

    只有深入贫困之境,才会发现类似自己的人到底有多难堪,更何况,他要想办法找一个人。

    “蝶儿听说建州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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