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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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在盯着这一幕,就像是在注视着暴雨前夕忙碌又无措的蝼蚁。

    “走水了!快来救火啊!”

    “救救我,咳咳咳。”

    云雀嘴角留着鲜血,她死死抓住老鸨的脚踝,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雪白衣摆被熊熊烈火烧焦了一个角。

    “贱蹄子!!撒手!”老鸨使劲甩着腿,怒斥道。

    一道怀抱红衣人的身影掠过,老鸨面目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眼气愤地瞪着:

    “你是不是故意放他走的。”

    “云雀!”卿玉案歇斯底里地吼道。

    他拼命挣开,却怎么也挣不脱萧霁月的钳制。

    云雀似乎听到了卿玉案的声音,她虚弱地抬起头,面带着笑意喃喃:

    “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剩下的路你要好好走。”

    下一刻,大火吞噬目之所及的一切。浓烟滚滚,火光映衬着云雀的笑颜。

    萧霁月一掌落在卿玉案的肩头,后者只觉得浑身瘫软下去,旋即眼前只剩漆黑。

    ……

    “这就是你说的‘把他安顿好了’?”

    不安的气氛更为浓郁焦灼,萧霁月怀抱着卿玉案,语气阴沉的可怕,方才被刺的掌心正徐徐落血,逐渐蔓延到阴翳处黑衣人的脚边。

    第22章

    萧霁月的黑靴踢起带血的短刃,接住后狠狠贯入面前黑衣人的心口,他侧过身,恰巧挡住了溅落在卿玉案身上的鲜血。

    黑衣人艰难地喘息着:“和、和斩情楼对抗,你……疯了?”

    “才看出来我疯了?”

    萧霁月发狠地扬起唇角,踩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如视草芥般睥睨着他:

    “告诉你主子,在衙门候着我。”

    黑衣人咬牙切齿:“你真卑鄙。”

    “远远不及斩情楼楼主半分。当然了,能不能活着到衙门就看你的造化了。”

    或许是嫌血脏了鞋面,长靴缓缓挪下,萧霁月说罢便大步离去。

    ……

    建州卫指挥使司值房。

    是夜,窗外狂风大作。

    萧霁月提着剑,雨水顺着剑身滑落,他不紧不慢地迈向更暗处。

    银练的白光在他清秀的脸庞乍明乍暗,照亮整座空荡无人的指挥使司,显得幽深可怖。

    长剑缓缓指向暗处,萧霁月绕到书桌前,冷冷发话:

    “师父,有没有人告诉你,我很讨厌言而无信的人。尤其还是违背条件的人。”

    刀刃对准了萧无崖的脖颈,萧霁月再次靠近了一步,威胁道:

    “他身上的伤那么多。他死了怎么办?我是不是也该把你的尸骨刨出来剔了。”

    萧无崖听得背脊发凉。

    当时燕安王布施仁政、爱民如子。他死后天下缟素,九州四海哀声不绝。

    许多仁人志士愤恨故意陷害的人、却又无能为力,便连夜将谋害燕安王的已死之人的尸骨刨出、剔肉敲骨,以解愤恨。

    他们将苗头指向了斩情楼,指责斩情楼不分青红皂白,跟着宦官佞臣残害忠良。

    萧无崖盯着桌前的毒茶,黑血顺着他的嘴角落下,但他的语气出奇的冷静:

    “反正是仇家之子。我……先替殿下杀了,免得扰殿下的登基路。”

    说的真是好听啊。

    可是不还是一条不听话的狗吗?

    萧霁月饶有兴趣地摩挲着剑身,又可惜地说道:

    “可我还没玩够呢,你就要杀他了。哦对了,师父不是经常说要铲除异党吗?”

    蓦地,萧霁月眸光凛然,他手上蓦地用力,刀尖轻松旋入脖颈:

    “据我所知,斩情楼当时也在陷害燕安王的名单内呢。可惜啊……师父偏要以有崖求无崖。”

    所求愈多,困障愈多。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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