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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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忽然有意留心此事起来了,还是在这种场合。

    卿玉案看出他心中所惑,又补充道: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他顿了顿,又说道:“既然殷文德能毫无忌惮地惩戒我,原来是言语,现在落在了实处,定然朝中对家父失了偏向。”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

    容个陵揉了揉太阳穴,忽然眉头一皱,回答道:

    “大理寺卿苏舫宴。他这个糟老头子对老爷最近颇多微词,原来还是汝南侯府的门生,如今跟吃了火.药似的大放厥词。”

    大理寺卿苏舫宴,应当就是苏清之父了。

    “大放厥词也没用。”

    不似往前的性格,卿玉案打开金疮药,往身上的伤处细致撒药,随后又说道:

    “苏老也只是说说而已。毕竟三年前的事情影响不小,源头不在他,肯定是又有人扯到当年了。”

    容陵摇头:“虽不及大阁老、小阁老,好歹也是六部九卿,皇上多少也会听进去。毕竟皇上那耳朵又不是个摆设。”

    话糙理不糙。容陵说的没有错。

    卿玉案不慌不忙地将金疮药收到无人可见的地方:“那你认为卿府能挺过这段时间吗?”

    “这……”容陵一噎。

    他抠抠面颊,寻思半天:“能,四年都过来了,还愁这段时间。”

    卿玉案的耳朵贴着墙边:“有人来了。”

    “二公子我先走了!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秦淮那边……”

    容陵着急忙慌地准备跃上屋檐,果然听到门外一阵异响。

    卿玉案替他回答道:“秦淮那边战事吃紧。”

    容陵的心头咯噔一跳。

    二公子怎么知道的。

    这一刻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但都很快被他抛诸脑后。

    卿玉案闭上了双眼。

    他已经决定要离开这里,他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出个办法。

    不,不能单纯远离萧霁月。

    他要好好折磨萧霁月,单纯和他分道扬镳未免对他太过仁慈了,最好让他遭受自己的痛楚,让他生不如死才好。

    他也要像那些啖人.肉、吸.人.血的人一样往上爬,只不过,他要将用同样的方式将这种人推下去。

    让他们粉身碎骨。

    让他们万劫不复。

    让他们看着自己光风霁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想到当时殷文德先生被怼的哑口无言,卿玉案嘴角微微上扬,眸光幽深,仿佛是淬了毒的黑曜石,闪烁着摄人的幽光。

    可光是用言语对抗殷文德,就让他舒心了不少。

    那是他从未动过的念头,以往的他都是宽以待人,觉得这样就能换回他人的善待。

    “咚、咚、咚——”

    有人叩门。

    卿玉案的眼睛微微眯起,他知道来人是谁。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门前,将房门拉开卿玉案收敛心绪,淡淡地问道:

    “司监、先生。”

    殷文德和国子监司监裘志义相跟着进入自讼斋,看到卿玉案作揖俯首的模样,还以为是卿玉案屈打成招。

    裘司监睥睨着他问道:“招了?”

    卿玉案冷清着笑:“我认。”

    不过是在这地方关了半天就认了,殷文德大喜过望,但他眼中的喜悦转瞬即逝,化为了一贯伪装的稳重,又说道:

    “那你可有悔。若你有悔便在其上签字。我们自当是不罚你。”

    若是签了字,父兄在朝中定然有所影响,彼时那些言官添油加醋说三道四,怕是卿家就算有心维护也无济于事。

    卿玉案看向两人手中的笺纸,却是纹丝未动:

    “自然是有悔。错不该将账本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悔不该早点离开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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