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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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会面,可总归身子要紧,你……”

    不料,对方却出声打断他,“我心中无虞,此事劳烦大哥替我安排,若有人当真能医我病痛,再好不过。”

    裴景灏满脸诧异,只觉三弟今日不知为何,竟好似忽然懂事了一般,“你放心,这件事包在大哥身上。”

    裴景熙虽瞧不见,但耳力过人,昨晚到后来那人呼吸幽长沉重,几乎是沾床便睡了过去,显是累得不轻,若此法如此劳神费力,还耗损元气,他宁肯继续金针刺穴。

    裴景灏观弟弟今时这般好说话,便也不再斟酌,即刻张口问来,“听说方才母亲带着御史夫人与小姐来过,不知阿弟觉得,那姑娘合心意否?”

    “不合。”

    裴景灏叫人斩钉截铁一句话呛了回来,“你连见也未曾见,怎知不合心意?”

    对方亦不甚客气反唇相讥,“大哥既知未曾相见,明知故问,又所为何来。”

    裴景灏刚觉得弟弟今日可爱了两分,不想眨眼又原形毕露,他连声叹气,“景熙,你也不小了,终身大事,怎半点也不操心?”

    裴景熙今日心平气和,不欲与他争吵,“大哥,我乏了。”

    裴景灏见小奴上前送客,顿时哭笑不得,“对大哥下逐客令便不能稍稍客气一些?”

    慕容胤没想到出宫一趟,碰上这么些事情,回宫已是未时。

    小安子不见踪影,顾斐披着外衣坐在床沿上,顾元宝呆呆站在床前瞧着他,盆中炭火只剩灰烬,屋子里冷得像冰。

    毛娃娃见他回来,赶忙掂着小短腿跑到他跟前。

    他弯腰抱起一言不发的小崽子,这才发现孩子已冻得浑身冰凉。

    挨坐在床沿上的人张张口,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该先说哪一句。

    顾斐想起身问安,面前人却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了,不会说,也就什么都别说了,小安子呢,屋里怎么连个火也不生?”

    他点点头,恼恨自己的愚拙蠢钝,更感激主子的宽容爱护,“小安子去取炭,已取了小半日,属下正要去瞧瞧。”

    眼前这人脸色白得像纸,眉头还跟从前一样,总是心事重重拧在一起,慕容胤望着少时的顾斐,越发感到时光在掌心流转的奇妙,阴阳相隔了二十年的人,今日竟又以这幅鲜活生动的模样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奇妙无法言说,却令人心安,欣慰,也欣喜。

    “你歇着,我去看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将怀里的奶娃娃放回床上,转身朝外走去。

    随手带上房门的那一刻,慕容胤只觉得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亏他早上好事干了一件又一件,到现在还在琢磨怎么救济旁人,结果自己家竟穷得连炭火都烧不起,内务府,好样的。

    “公公,到我了吗?”

    已不知排了几轮的少年拿着宫牌急急忙忙奔向终于排到的簿记处,跺跺早已冻僵的脚,心急火燎地问道。

    执笔造册的人头也不抬地嚷了句,“哪个宫的?”

    小安子慌忙答道,“寒露宫的!”

    那人一听,终于抬头瞧了他一眼,瞧罢又理所当然道,“寒露宫的急什么,后面等着去。”

    少年欲哭无泪,“公公,我已等了半日了,这队也排了几轮了……”

    他话音未落,身后不知从哪里挤过来的宫仆已伸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子,猛得将他拉出老远,“区区一个冷宫的贱奴,排个队还不得了,滚一边儿去,别挡路!”说着大手一推便把手里单薄的少年推进了一旁的雪泥里。

    小安子啃了一嘴脏泥,吃力地从泥坑里爬起来,刚要乖乖再走到队尾等号,却瞧见自家主子正双手抱臂面无表情地靠在不远处的一根梁柱旁,已不知站了多久。

    想起方才的事情全叫主子瞧了去,他鼻子一酸,刷得就红了眼。

    慕容胤上前,伸手揽过眼泪汪汪奔到自己跟前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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