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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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系,感情就没了。既然想争取,那就要做点什么。

    纪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隐隐传来的咳嗽声,撕心裂肺地疼。纪临觉得不对劲,推门出去看。

    门厅处的小夜灯开着,宋景淮正在披衣服,手上拿把钥匙,似乎要出门。

    灯光一照,那张脸色苍白到透明,脸颊挂着不正常的潮红。

    纪临一惊,“你……你要去哪儿?”

    宋景淮刚要开口又咳出来,手捂住嘴,额头上冒出冷汗。

    纪临有点害怕,走上前去摸摸宋景淮的额头,“你额头好烫,是不是发烧?要不要去医院?”

    宋景淮把他的手拂下去,另一只手摁住胃,声音沙哑,像是忍着痛,说:“车里有药。”

    从飞机上下来,分公司安排了司机来接,到公寓后,他着急上楼,药放在车里忘记拿。

    纪临匆忙换鞋,“你不要出去,车停哪,我下去拿。”

    “不用你,外面雨大,地太滑......”

    话一开口,宋景淮就意识到,他又被习惯支配。那时候纪临最讨厌雨天踩水,说是水溅到裤腿会很脏,都是让他背着走。

    纪临已经披上外套,“没关系,你去沙发坐着,我很快就回来。”

    下楼之后才发现,他忘带伞,宋景淮也没有告诉他是哪辆车。

    他把头缩进外套里,冒着雨摁了一圈车钥匙,斜对角花坛边上一辆深黑色的卡宴闪了闪光。

    宋景淮靠在沙发上,胃像烧过的疼。纪临下楼之前给他倒了杯水,水温不热,温水润过刺痛的喉咙,整个人也舒服许多。

    上飞机之前,就有点低烧,以为是刚输完液的副作用,到底没能撑住。

    记忆里,自从姥姥去世后,他每次生病,睁开眼都是一个人。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半夜为他奔波。

    那时他姥姥的收音机刺刺啦啦,日夜不停地放着傅清芳大师的戏曲,听美了就把和傅清芳大师的合影拿给他看。

    合影的四角已经泛黄,常年被他姥姥放在针线包最下面。

    “你舅舅用他赚的第一笔钱,买了两张戏票,带我去了剧院,那天晚上下小雨,人好多哟,检票的小姑娘说今晚傅清芳出师,说我来得值,我哪里认得什么这个芳那个草?舞台上人长得都是一个样子哦!”

    “散场后,戏迷们都去合影,你舅舅也带着我去。那个演主角的,她说她叫傅清芳,那天是她第一次登台,一个劲儿地给我们鞠躬,说谢谢我们来捧场......”

    宋景淮想,纪临是傅清芳的儿子,和傅清芳又长得那么像,如果姥姥还活着,知道纪临这么照顾他,一定高兴坏了。

    纪临带着湿气回来,外套衣衫全部湿透。药被他捂在怀里,没有沾水。

    宋景淮吃下药,头昏沉沉地睡去。

    纪临不放心,回卧室的时候都没敢关门。

    哪个正常人会随身带药呢,他刚刚看过药瓶,是治疗胃出血的药。宋景淮一定是带着病来的上海。

    这么一想,他又有点愧疚,如果不是他非要拿“耳机”,也许宋景淮就不用折腾受罪。

    第二天,纪临早早起床煮好粥,去给宋景淮试体温。

    温度计显示三十六度八。烧已经退下去,脸色瞧着还有些苍白。

    他想着今天要好好照顾一下宋景淮,比如熬个药膳什么的,宋景淮没给他这个机会。

    吃过早饭,宋景淮出门,告诉他去分公司处理工作,结束会很晚,直接飞北京。

    纪临目送他离开,心情又有点低落。

    原来是为工作而来啊。

    手肘内侧的擦伤隐隐泛疼,纪临找出红药水抹了抹。昨晚路太滑,找车的时候不小心刮在树枝杈子上,刚划伤的时候不怎么疼,过了一夜渗出血丝,就开始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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