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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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有些不同于他人的压迫感。殷姚惊讶地睁大了眼,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僵硬,唇却被蹭的很软。

    其实只是一个很薄淡的吻。

    轻轻擦过后连温度都留不下,殷姚愣在原地,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是我唐突了,抱歉。”政迟低声道歉,却依旧离他很近。

    近到他闻见了对方身上若有若无的药味,涩且苦。

    又听见他坦率直言道,“你很漂亮。”

    殷姚的心跳声快把自己淹没了,像个宕机的机器人一样手也不知该往哪儿放,那红痣和脸颊一样烧红,磕磕巴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啊,啊……?不是,我……”

    政迟被他逗笑了,闷沉的笑声在空无一人的美术馆荡出回音,他后退两步,拉开了距离,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殷姚觉得自己又没出息又丢人,连忙转过身去不再看政迟那张扰乱他心绪的脸。

    很多人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都会被画中美丽如天使的少年吸引。

    政迟评价道,“这孩子这么受父亲的疼爱,他应该是顺遂一生。”

    “不是的。”

    殷姚看着那画中明艳的少年,若有所思地说,“枯萎的花束象征了他短暂的一生,杜伦伯爵确实十分疼爱他,但他只活了13岁……死于肺结核。”

    “你怜悯他。”

    殷姚默然半晌,摇了摇头。

    大学鉴赏课的时候,教授讲述了这副画主人公幸福却短暂的一生。

    少年的一生幸福而短暂,最终被病痛折磨,于床榻长眠。

    殷姚自己也不清楚这幅画如此吸引他的原因。

    但他觉得应该不是怜悯。

    **

    “你把他送回学校了?还真是快得很。”

    “是。”

    政迟憾道,“何必这么急,我也只是带他看个画展罢了,相处融洽,这突然走了,叫人舍不得。”

    女人颔首,不卑不亢道,“政董。这次不是来闲聊的,我有话就直说了。”

    她一双厉目直视面前的男人,眉眼皆是防备与抵触,“我知道您对殷姚存的心思,看您没半分避讳,想也是没有瞒着我的意思。”

    政迟笑问,“这怎么说。”

    “咱们就把话摆出来说罢,您也不必同我打这言语上的擂台。”殷时嬿咬牙,“我是见过他的,知道……”

    “知道他们长得有多像,是吗。”政迟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挂得那副温厚皮相没任何变化,看在殷时嬿眼里,却凉薄又残忍。

    她心惊,却也知道来硬的不行,“知道求您没用。我想这世界上多的是样貌相似的人,就算没有,您家财万贯,自有那愿意推磨的鬼,造也能造出来个一模一样的。何必打我儿子的心思,他一个被家里纵坏了的小年轻,怎么和您那位比。”

    “是不能比。”

    “是啊,政先生。”她眼睛眯起来,“这孩子没吃过什么情苦,您放过他吧。”

    见他盯看自己良久,趣道,“还以为是极烈的性子,结果也不能免俗,在儿女事上愿意低头服软,反倒叫我敬佩。”

    殷时嬿皮笑肉不笑,“得了您的敬佩,光宗耀祖的事啊。”

    “说话何必这么夹枪带棒。”

    “说话又何必这么多弯弯绕绕,您……”

    政迟打断她,“殷总不觉得,我们是一类人吗?”

    殷时嬿笑了,“这话从何说起呢。”

    “你大概是听过我当年的事,不然也不会这么急三火四跑来找我。”政迟温和道,“正好,你当年所做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殷时嬿脸上的凉笑有一丝松动,不过很快转变为好奇,“我当年的事?”

    “也是,日子太久,旧人旧事总没办法一件件都记得。”

    “您有话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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