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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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问什么都没有太大意义。

    政迟从来就没打算瞒着他。

    最终,殷姚问他,“为什么?”

    声音很小,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政迟伸出手,抚摸殷姚脖子上的红痣,动作虽轻,殷姚纤细的脖子掐在他手里,像被扼死一般,“第一次见你,还以为他活过来了。”

    闻言,殷姚周身一震,下意识地挣了挣,两人有体型上的差距,他自然撼不动政迟,反倒被掐着脖子按在墙上,脸贴着冰冷的墙面,殷姚艰难地回过头,表情绝望,脖子上那颗红痣看着很是凄艳,“所以说,你每次叫的人,不是我,而是越遥,对吗?”

    “从一开始就是?”

    所以说什么都是假的。

    别有用心的接触,虚幻的深情,耐心与包容,让殷姚总以为……他们是那么相爱。

    殷姚惨笑道,“除了这张脸……”

    “除了这张脸,你哪里都不像他。”

    还是那副面具一般温厚的面容,擦不净殷姚的泪,就将额头抵着他的,语气平静,反倒让人觉得悚然,盯了殷姚一会儿,呵笑道,“怎么,你不想走?”

    殷姚推开政迟,在他意外的目光中,咬破了嘴里的嫩肉。他仰起脖子,用脚碾踩着一地被撕碎的相纸,像个疯子一样笑着哭,“如果说我想要代替他呢。”

    从小到他,殷时嬿惯着他,殷城也惯着他。顺风顺水二十余年,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弄不来的。

    殷姚扫了一眼地上的碎片,那人的影碟,那人的相片,在被他撕毁之前被人珍重地存放在昂贵的匣中。

    政迟捏着他的脸,有趣地问你想怎么代替他的时候,殷姚竟不觉得痛了。

    想政迟真是个偏执的疯子,他自己也是个偏执的疯子。

    绞尽脑汁地想要模仿,学不感兴趣的东西,做从没做过的事。

    他最终依旧只是个下贱的笑话。

    他永远代替不了越遥。和那盆说扔就扔的兰花没什么本质区别。

    窗外雨声渐弱,殷姚闭上眼,大概是安定起了效果,睡意袭来,朦朦胧胧中,殷姚脑子里回响起林医生苦口婆心的劝告。

    【那种感觉很令人害怕,对吗。】

    【就像是你的自我短暂地消失了。】

    【殷先生,如果你不积极治疗,以后一定会频繁出现这种状况,不仅是记忆混淆,你连自己是谁都会忘掉。】

    【即便不为自己考虑……想想爱你的人,有一天你不记得他,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他该多痛苦呢。】

    **

    “这……”

    高伯有段时间没见过政先生了。

    自从殷姚从西苑搬出去之后,政先生就没有回来过,一天都没有。

    虽说院子他还日常清理着,但屋子少说空了两个月了,有时候也感叹,有人穷得买不起房,一辈子都为了居所操劳,有的人房产无数,说搁置也就搁置了。

    也不知怎的,今天突然回来了,上来就问另一位的近况。

    政迟见他踟蹰,蹙眉促问,“说清楚。”

    “有的。”高伯老实道,“……偶尔会发呆,喊一声才能听见,反应也慢……但是要说别的不对劲,那真没有! 一直……一直挺正常的,待人都和气……”

    “知道了。”

    高伯弯了弯腰,心惊胆战的出去了。

    政迟见这明显冷清下来的屋子,叹了口气。

    书房桌子上一直有摆越遥的照片,玻璃框光洁如新,下人应该是天天擦拭的,没懈怠过。

    殷姚晕倒在浴室里,陷入深度昏厥,拉去医院检查,发现身体上并没有淤血,软组织未见损伤,骨头也好好的,想必不是瞬间跌倒摔晕的,应该是一点点失去意识。

    取血做了生化又扫了ct,指标都是正常。

    医生问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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