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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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恍然道,“我去洗一下吧……”

    说起来,政迟来这里,也就只有一件事要做。

    昨天他发烧,什么都没有做,今天身体已经好了,除了那件事,没有必要还留在这里。

    怪不得会生气。

    “……什么?”

    殷姚苍白地笑了笑,暧昧地说,“我去洗一下。”

    政迟平视他半天,突然笑道,“你真当自己是男娼了?”

    殷姚一愣,扯着嘴角,那副快碎掉的笑容挂不住了似的,干涩地说,“不是你说我是吗。”

    他身体微微发着抖,声音小到快要听不见,“我去……做准备。”

    乘着政迟手一顿,殷姚从他桎梏下逃出来。

    清瘦的身体摇摇晃晃地,像块穿烂了的布。

    这副模样让政迟更加烦躁。

    “政迟……啊!”

    他直接将殷姚粗暴地扯进卧室,见身下的人了无生机愣愣看着他,政迟眯着眼,将他按在床上,掐着殷姚的脖子,遮住那黯淡到灰黄的红痣。“既然你当自己是个男娼,那我就按照对待男娼的方式对待你。”

    床上还搁着殷姚的那本手账,摊开在某一页,正好是殷姚的涂鸦。

    挂了电话之后他又翻看了很久,想起什么,他低头有趣地问,“恨我是吗。”

    日记里前半部分和后半部分完全不同,一开始本子的主人将每一页都写得很满,鲜活地记录自己每一天的心情,受的委屈、生的气、对越遥的诅咒,不甘的心。

    到后来,本子越来越空,像个被用来用来记账目的备忘录。

    殷姚原本只是隐忍又麻木地被他摆弄,顺着政迟的目光看去,他发现了自己摊开的手账本。

    殷姚怔了怔,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翻过身连滚带爬地将本子抱在怀里,红着眼无措又惶急地说,“怎么……怎么会在这!我,你放开我,先放开我……!”

    “现在可以解释了吗。”政迟从他怀里强制抽走那本手账,随手扔到地上,掐着殷姚的脸让他直视自己,漠然道,“药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吃那么大剂量的安定。”

    不看,还不知道每天殷姚的药量早就超出正常失眠该摄入的规格。在空白处乱七八糟地书写,像个健忘的老人一样,事无巨细地记录发生的琐事。

    “想自杀?”政迟眼底席卷而过一丝危险,半开玩笑地说,“还是想杀了我。”

    殷姚只是愣愣地看着政迟。

    他不知道是该庆幸政迟没有猜到他生病,还是该心痛政迟的玩笑话。

    “现在不说,就永远都不要说。要是不想被我拴着关起来,就好好给我一个解释。你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末尾微微提高的声音,语气一如既往地悍严,却隐隐透着一丝焦躁与不稳。

    政迟见他一言不发地落泪,原本以为的畅快变成一股上不来下不去的气。

    许是那张脸看起来太过悲伤,不知道到底瞒了他什么,总有一种事物逐渐不受控制的惘然,这陌生的感觉让他失控,也令人烦躁。

    原本和越遥极其相似的样貌,因为颓败,其实也没有那么像了。

    殷姚流着泪,挣扎着想将手账本捡回来,却动弹不得。

    那本子像记录着所有叫他丑态毕露的拙劣心思,被政迟看到就像是扒光了他走在街上一样令人感到羞耻。

    “还给我……你放开,还给我!”

    他看不懂政迟的眼神,只听见他在逼自己解释清楚,同样不明白为什么政迟非要一个清楚,殷姚实在是不解,带着哭腔喊道,“你为什么非得问清楚?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了!”

    数日的压抑让他一直像个臌胀到极限一戳就破的水囊,暴露在政迟眼前的手账让他无地自容,殷姚开始崩溃,委屈和绝望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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