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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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以后绝对不会伤害小动物,就并未将这件事特别放在心上。想如论无何都只是孩子争宠,有些事说说就罢了,大概率不会发生。

    然而她至今都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恶的本质。

    血顺着精致的鸟笼,雨似的滴落成泊,连温室的盆栽花林都被熏上浓厚的腥味。

    面对指控,政迟也没有多慌乱,他平静的不像个孩子,面不改色地撒谎,“不是我做的。”

    “不是我做的,妈妈说过不能伤害小动物,我就不会去做。”

    “是哥哥。”

    “妈妈。”政迟的眼神直直看过来,孩童纯真无杂的眼神,连成年人都做不到如此淡然镇定,他真心地感到疑惑,“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陈楣菱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政成凌……”

    一旁的丈夫蹙起眉,“事情还没有定论,查清楚再说。”

    看都不敢看动物尸体的政驭则被这血淋淋的场面吓哭了,只往政成凌身后躲。

    政迟却冷静地伸出手,轻轻捧起被剪刀虐杀成一滩混着羽翅内脏的肉块,许久,才在大人愕然震惊的眼神下,突然皱起眉,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感觉很痛。”

    他轻轻放下那只小鸟,手上沾满了血与污秽,扭过头,直直地看向政成凌身后的大哥。

    看得政驭背后一凉,下意识有些慌神,脑子一转,又反应很快地哭了起来。

    那眼神越想越令人悚然,到最后变成了真情实感地畏惧,被母亲抱在怀里,缠着哭嚎,“他会用剪刀杀了我的,他一定会!弟弟是个疯子!”

    陈楣菱焦心地哄他,却也不免奇怪,“什么剪刀。”

    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剪刀的事。

    政驭一顿,抽噎着气,趴在她的肩膀,“就、就是他用剪刀,把鸟活活剪死的,好吓人……妈妈,我害怕,我会不会,我会不会被他……”

    陈楣菱板起脸,擦干净儿子的眼泪,严肃地说,“不许胡说八道,你们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你。”

    “他真的会弄死我的!”

    陈楣菱不解,“他为什么要弄死你。”

    政驭愣住,吸了吸鼻子,眼神不安地转动,“因、因为……”说不出所以然,便又开始哭了起来。

    到底是个孩子,她没想太多,内心复杂地安抚着。虽然也看到了政迟盯着政驭的眼光,但她能感觉出来看,和那天偶然撞见政迟隔着鸟笼时眼神的确是不一样。

    她总不愿相信,可监控不会骗人。

    视频清楚地拍下了政迟的脸。

    政迟看上去很难过,叹了口气,“不是我啊,妈妈。我没撒过谎。”

    他真诚道,“我是不会撒谎的。”

    或许他真的不太正常,缺乏共情能力,却又在诡异的地方能做到移情,是陈楣菱眼中的魔鬼,也是政成凌所厌恶的孽畜。

    但他确确实实,没撒过谎。

    幼时依恋母亲,因此她说的话自己一定会听。

    他接纳过越遥,想他是能接受并理解自己病态异于常人的感情,奉身一般从不吝啬于说爱,对他时总是与常人不同,因此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可结果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失望。

    殷姚正对着那片蓝色屏幕的背影,像极了那天雨夜,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越遥。

    像也不像。

    那天他受了埋伏,九死一生,陈韩峰告诉他,越遥是白燮临的人,无论如何尽快动手以绝后患。

    记得当时,越遥替他处理伤口,又将头靠在自己受伤的左肩。

    声音极轻地问他。

    “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了,你会不会原谅我。”

    真是令人不解。

    那身影和面前畏缩着的殷姚重叠在一起,却也无法互相覆盖,很快就又明确地分开。

    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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