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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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姚恨不得将耳朵缝起来,听见这一句,一愣,轻轻抬起头,不知道政迟是什么意思。

    政迟自然地流露出上位者视下时惯有的宠溺,目光渊深,温厚地笑道,“我也觉得,我实在是强人所难。”

    殷姚心中却浮起不安,手攥起来,“我……”

    政迟说,“家父与严老先生有过些交情,虽然来往少了些,但既然有缘什么时候交际都不晚。”

    严琛不解,“什么意思。”

    “我确实很喜欢姚姚。”政迟笑道,“既然严少爷想要,那我就忍痛割爱。让你带走他,怎么样。”

    这话一出,殷姚看着政迟的眼睛,周身血抽凉,如坠冰窟。

    “什么?”

    “不想去?”政迟温和地看着他,眼里却冷,说的话也残忍,语调像是在哄着,“老朋友叙叙旧。严少爷腻了,你再回来,怎么样?”

    殷姚只跟着话,喃喃道,“再回来……怎么样……”

    腻了,就再回来……?

    什么啊。

    这是在说什么。

    殷姚红着眼,嗓音嘶哑,“你把我……当什么。”

    这是他第二次,对政迟说这句话。

    觉得眼睛很疼,干涩地睁大,却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算是从小就爱哭的人,也不坚强,不爱吃苦,受了委屈就那么轻易落泪。

    为什么现在哭不出来了呢。

    政迟的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手似乎要抬起,却并未有举动,他没再看殷姚,而是问,“严少爷,怎么说?”

    严琛原本还有些迟疑,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什么不对劲,这一再问,就点了点头,“那当然好。”他没有看见殷姚的表情,只干脆地俯下身,伸出手,像是要直接把人捞起来的样子。

    一碰到着冰得吓人的身体,殷姚没有任何抗拒,完全如布偶一般,恍然如梦,又或是无所谓谁将他带走。

    严琛顿了顿,还是捞起他的腿。

    此时却听见咔哒一声,严琛觉得额头触到什么冰凉的物体,身体一顿,没有抬眼,只说,“政董这是要反悔吗?”

    “开个玩笑罢了。严少爷怎么不把话听完,真是急色。”政迟笑意不改,轻描淡写地说,“是说忍痛割爱,总有条件要讲。”

    严琛松开一言不发的殷姚,站起身。那把精巧的小雏鹰并未上膛,也不像是填了弹的样子,看起来确实只是个‘玩笑’。

    “你想要什么。”

    “牌还没打完。”

    严琛没有反应过来,“牌?”

    政迟说,“我加了倍,可以再加。河牌没有启出来,严少爷要试试手气吗。”

    “哈。”付矜垣眉毛一挑,饶有兴致地靠在椅子上,终于觉得开始有意思起来。

    “……我跟。”严琛默默掏出胸口那个包装朴实的盒子,“加这个。”

    他将盒子打开,不轻不重地扔到桌面上被推出去的筹码堆里。

    感兴趣的人上前一瞧,已经算是见够了世面,看见这个东西,也忍不住感叹。

    就不说价值几何了,要换算一下,这整整二十八层的船加起来,也难能抵得上。

    “好!”付矜垣乐得见此场面,对荷官打了个指,“直接开。”

    一言不发许久的殷姚终于动了动,对那边的喧闹视若无睹,抬起脸,看着政迟,在男人的脸上,只有捉摸不透的神情。

    像是在说别怕,又带着戏谑。

    或许都没有。

    看不明白。

    他不明白。

    荷官脸上挂着精准计算过一般的笑容,挑了最后一张牌面。

    五张明牌除了先前播报的几张已经公示,剩下,就是这张轻轻搁在最右侧的牌。

    是一张方块5。

    鸦雀无声中,只有付矜垣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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