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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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觉得呛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看?到自己穿的新鞋上面,淌了一些鲜红的血上去。

    她迷茫地?看?着,然后下一秒,孔晚雁也看?到了她的鞋。

    她绵软地?踩着绒绒的地?毯,想要先?去灭窗帘那边的火。

    但只迈出了半步,一股大力就奔过来,将她冲撞到那扇门前,浓烈火苗从窗帘那边舔舐房间的一切,渐渐烧得木门滚烫而?炽热。

    孔晚雁的手变得鲜血淋漓,却湿滑滑地?掐住她的脖颈。

    孔黎鸢完全呼吸不过来,也说不出一句话。而?孔晚雁,还在那场电影的嘈杂音效里大吼大叫,撕心?裂肺。

    哪怕屋内大火正燃烧。

    孔晚雁还是陷在电影台词里,眼里映着那场燃烧的大火,稀里糊涂,魔魔怔怔地?说那一段话

    ——从一出生开始,你就已经得到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爱,所?以也最?该应该在爱里死去。

    这像只是这部电影的台词反馈。因?为孔晚雁时常做出这些举动,电影里的人?做什么她也跟着做什么,说什么她也跟着说什么。

    又像是孔晚雁在这场大火里突然清醒,被这场电影点拨到,于是竭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地?说出了这一句心?声?。

    这两种可能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在窒息里陷落的孔黎鸢。

    听了这句话之后,她心?里只有迷茫和平静。那个当下,她的确不太清楚孔晚雁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孔晚雁为什么要这样说?

    是因?为孔晚雁看?到了孔宴那部纪录片吗?还是因?为她在作文本里写的那句“我妈妈很爱我她总是亲我一脸口红”?

    又或者?是每次姜曼回来,从自己枯瘦身躯里掏出的“母爱”,都只够分给她一个人??

    而?没过多久。

    孔晚雁由于失血过多,软绵绵地?松开掐握住她脖颈的手,在她旁边晕了过去。但孔黎鸢一直觉得,孔晚雁不会真的想把她掐死。

    门已经开了,没人?从屋外反锁,只要轻轻扭动门把手,孔黎鸢就可以逃出去。

    与其用?自己体内残存的氧气来逃跑,她在那个时候竟然选择了思考。

    她得到了很多很多爱吗?所?以才?最?应该在爱里死去吗?

    她茫然而?失魂落魄地?想着这个问题,摸自己脖颈上湿滑的鲜血,感受自己澎湃而?安稳的心?跳。

    其实她当时怎么也想不出来,孔晚雁的这句话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

    这样一句抽象的话,对一个十岁孩童来说,还是太难理解了一些。

    就算她能骗过开锁师傅,也只是因?为那个时候她真的以为,她们是姐姐妹妹相亲相爱。

    可倒在鲜血和大火里的孔晚雁,却告诉她,一切根本不是这样。

    她想不通,也没办法理解。

    于是她只有揪着这一句话不放。直到涂抹着鲜艳口红的姜曼率先?出现,惊惶失措地?推开门,捂住自己干瘪的脸和一脸的泪水。

    那时,孔黎鸢的意识已经快要消散,她弯曲着自己的身躯,倒在孔晚雁的脚边,张了张唇,喊不出一个字。

    然后,她很模糊地?看?到,姜曼用?自己细瘦的身体,先?将孔晚雁带了出去。

    孔晚雁身材矮小,可姜曼将她护在怀里拖出去时还是气喘吁吁,以至于都没时间回头来看?一眼孔黎鸢。

    这样费劲全力的画面,显得这两个人?的背影是那样决绝,那样骨肉情深。

    鲜红的火将她眼前的一切烧成一抹血色的烟。

    孔黎鸢倒在血泊和大火中,模模糊糊地?看?她们缓慢走出燃烧大火的背影,很恍惚很涣散地?笑了一下。

    再醒过来的时候。

    她发现自己是在车上,车辆摇摇晃晃。姜曼坐在驾驶座,那一身漂亮的红裙子被撕得乱七八糟,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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