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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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蓝长忆”。

    而就循着这有心留下的标记,他拂过自己的名字碰了碰紧挨着的牌位。

    上面没有任何篆刻,碰触到只有满手的尘土。

    可蓝长忆就是能认得出,他就是能认得。

    他将那积灰许久的木牌收进了自己的怀里。

    蹭了满身的尘土也紧紧抓握着。

    “你在这。”

    “原来你在这。”

    原来你真的孤孤单单留在了尘封的角落,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看不见我。

    才不肯来我梦里见我一面。

    你是不是也怪我从来没能看的清,还在那么久的岁月里责怪你为什么不能陪我到最后。

    你是不是很冤屈。

    隐忍许久的泪水终于在黑暗里决了堤,一滴一滴涓涓流淌打湿在牌位上,顺着满是积灰的表层形成了污浊的泪痕。

    好似旧人也等待了他太久,回应了同样久别的心酸情绪。

    那只是一个空空的牌位,或许只是蓝长忆这么多年搁置不下的负担和牵挂,但蓝慕瑾还是转身去寻了打点葬礼的下人,取回了一块洁净的白布。

    看着蓝长忆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木牌包裹起来,蜷在怀里离开了这潮湿的角落。

    即使只是个念想,接回家,也值得。

    蓝慕瑾取了文太医的牌位,将之擦去浮灰重新搁置在了内殿正中的位置。

    推开窗户,让清晨的光线洒落在桌前,也让含冤十几年的忠良名姓终于见了光。

    “文姓满门,早晚都能正名。”

    三日后,随着萧条的丧乐,凄白散落了皇城满街。

    泱皇第三子蓝姓羽尘,长眠皇陵。

    国丧告一段落,皇城街头也显现了些许的静谧,按照律例国丧十五日内不准悬挂红灯,百日内不得婚嫁。

    也就变相的堵上了当初番国想要和亲的念头,何况此刻恐怕关外番王得知了公主客死他乡,也是冲腔的怒火和悲戚。

    但番国不敢举兵来犯,番储君丹诺王子还被扣除在泱都。

    美其名曰吊唁胞妹入土,可连三皇子的丧葬都已经迅速了结,而他附属国公主的尸身却被存于冰窖。

    提起来在盛夏时节泱皇舍下冰窖只为保存赞丽尸身。

    显得诸加重视,叫番王乃至三洲都挑不出明面上的毛病。

    泱泱大朝能将国土坚固到撼不可摧的天子,怎可能连这点心计都施展不出。

    只等番王痛定思痛,好好想想该用何种条件来换他长子的自由。

    冰窖舍下去帝王没有太过心痛。

    只因即日总管大太监便带着一道口谕送至五皇子府,召蓝慕瑾携属下萧争进宫觐见。

    这是萧争第一次进宫,也是他从此能够堂堂正正成为萧争迈出的第一道门。

    蓝慕瑾亲自选了得体的衣裳给萧争换上,并细致的替他将跳脱随性的发丝归置到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冠于头顶。

    从头,到尾,都不假手于人。

    即便萧争穿的还是一身黑衫,但上头已经嵌着肃然的暗红纹路。

    看着蓝慕瑾无比认真的替自己戴上墨金发冠,萧争略显紧张的心情就散没了大半。

    有点好笑。

    “你干什么好像要送我出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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