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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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在索要什么东西。

    “要什么?”

    “我手好冷。”

    余林深半起身,“我去找个暖手的……”

    “要是有什么东西刚好在36~37度之间,还能在一秒之内放进我手心里就好了。”

    “……”

    余林深坐回去,默默盯着床上的人。

    被盯着的人心虚地闭上眼,空着的手还暗示般地反复抓动。

    余林深拿这人没办法,还是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得逞的人勾起满足的笑,这才握紧那只手,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刚才不是还昏昏沉沉的吗?怎么现在说起话来逻辑这么流畅了?”

    “嗯哼……”简昭阳又皱眉装虚弱。

    “简昭阳,你是真难受还是装难受?”余林深明知故问。

    简昭阳也知道他在明知故问,晃晃他的手,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可以不装。”

    作为公司顶级管理者,简昭阳最擅长隐瞒。

    忙起来忘了吃饭,空腹还要赴夜宴喝酒,伤胃的情况积习生常,简昭阳顶着胃痛还能和人谈笑风生,毫无破绽。

    直到私人医生打电话通知余林深,说简总当晚无法回家休息,作为伴侣的他才会得知详情。

    眼下,简昭阳还是在装,却不是病重装无事。

    而是微恙装难受。

    余林深哪怕真把人丢下不管,也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这人却偏偏坦诚说明自己确实在撒娇示弱。

    这样好像给人拒绝的余地,反倒使人更加心软。

    “我去给你倒杯水,嗯?”余林深默许。

    简昭阳听懂,心安理得地接受照顾,“那我这回就自私地麻烦你啦?”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借生病假装柔弱不能自理的男人,亦是如此。

    嫌热了,要人帮忙擦汗。

    余林深手一探过去,他就用脸颊蹭着人的手心,像是猫猫主动贴贴。

    嫌冷了,只盖着被子不够。

    余林深刚说要去再抱一床被子,他就伸长了手臂示意,不要被子,要面前这个人。

    等抱着人了,还不安分,要絮絮叨叨地问问题。

    问的问题没什么意义,纯粹只是想缠着人说话——

    你今天玩得开心吗?哪里开心?有多开心?

    你昨天开心吗?你前天开心吗?你明天开心吗?

    你喜欢三角形还是正方形?你讨厌竹节虫还是毛毛虫?

    你更怕神农架还是罗布泊?你想看极光还是彩虹云?

    就像小学生春游睡不着,声称“怀民亦未寝”,非要缠着好朋友说闲话。

    幸而,这位好朋友不厌其烦,每个问题都好好回答,耐心地开启下一个无聊的对话。

    直到,一个冷不丁的正经问题结束了这个环节——

    “你是不是几乎不吃醋?”

    画风突变的问题让余林深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此时,室内光线已经切换为床头暖色的顶灯,整个房间被笼进助眠的壁炉火色。

    简昭阳的双眸却毫无睡意,映着怀中人的脸,期待地等一个回答。

    余林深收回视线,往人怀里缩了缩。

    他知道,简昭阳经常吃醋。

    就比如今天,简昭阳连那个毫无威胁的小朋友的醋,都会吃。

    实际上,越容易吃醋,越代表在意。

    而看起来几乎不吃醋的余林深,就像对万事万物都不在意。

    “不想说也没关系。”

    “我说,”余林深打断,“但是作为交换,你一会儿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好。”

    “我不是不吃醋。我只是,不敢吃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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