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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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次日的风雨。

    “但是,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管什么事,都要让我知道。”余林深没推开他,只语气依旧稍显诘难。

    简昭阳微蹙眉头,片刻还是点头,“好。我记住了。”

    “你一定很委屈吧?”余林深想起纪录片中的画面,心酸不已,手指轻抚开膝上人额前的碎发,留下温暖的触感。

    简昭阳却故意曲解,“对啊,刚才被你怪罪,我是挺委屈的。”

    “……不正经。起来!”

    “起来可以,”简昭阳睁眼,手指点点嘴唇,“你亲亲我,我就不委屈了。”

    余林深表情无奈,手指却依旧梳着简昭阳的发丝,亲昵地安抚着怀里的人。

    片刻,他才说:“你不起来,我亲不到。”

    简昭阳得逞微笑,撑起上身。

    风雨苦涩,但他们相吻,雷鸣之下也能品到甜。

    ……

    纪录片证明了简昭阳的成功,压根无需依赖父辈的背景。

    这个事实,也给其“自立门户”的传闻,增加了堪称实锤的可信度。

    在几乎既定的结局面前,最先沉不住气的,是病危的简宁伟。

    老人察觉到命不久矣,居然半夜主动传唤简昭阳到病榻前。

    临终前的话题,无非是遗产相关。

    这事若让外界得知,必然诧异主动的一方竟是简宁伟。

    但简昭阳并不意外。

    甚至半夜接到电话通知时,他还借口自己有起床气,推拒不想去。

    通话结束,简昭阳躺回床上,却再无困意。

    在静夜中胡思乱想片刻,简昭阳才听到身边传来清明的声音。

    他以为早该睡熟的余林深平静道:“外界猜你不想接受父亲的遗产,连我都猜不透你真实的想法。可我知道,你绝非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嗯,我确实有些决定,只是暂时不敢说。”简昭阳回应,“怕你得知会觉得我阴狠,怕你会发现我比你想象中更贪婪。”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谜语,但余林深反倒安心。

    他察觉自己对这件事的心意似乎与丈夫隐隐相通,便也主动给予暗示——

    “你就当我在说梦话,不必被我左右你的决定。遗产是资本,是刀枪剑戟,但兵器本无情,有情的是手持它的人。

    “你拥有资本,所以你可以轻易帮助别人实现其穷尽一生都无法达成的梦想,比如慈善义卖,比如那位糖画老伯,比如在书院挣扎的女学生……

    “除去资本,你的存在亦是许多人的曙光。那些在你手下工作的年轻人幸而得到能提供机会的领导,你若离开,难说不会成为他们更甚的打击。也许,需要你的人,比你想象中更多。”

    安静听着这番话,简昭阳只是沉默。

    “昭阳,如果你和我想的一样,放心去做,至少有我理解你。如果你和我想的不同,那也放心去做,哪怕不懂,我也愿意成为你的共犯。”

    说完这番话,余林深没再打扰丈夫的思考,默默陪着,久久,直至相拥入眠。

    第二天,余林深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

    简昭阳起得格外早,应当是去赴了一场紧急的约。

    ……

    集团名下医院的专用病房门外,殡仪会的葬仪官整装待发,与简氏的亲属在长廊上恭敬等候。

    门内的宽敞病房隔间外候着几名律师,记录着什么。

    隔间内的病榻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垂死者简宁伟。

    他的头发斑白,苍老得与实际年纪不符,掩在被单下的身体也干枯得瘪下去。

    那张年轻时本英俊的脸,此时骨骼暴起,带着面目可憎的压迫感。

    站在病榻边的年轻男人手插着兜,表情无所谓,仿佛眼前将死的,并非他的父亲。

    若不是律师们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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