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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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仆,以及那位独身一人的中年儒者,都站在桥畔候他。他一来,他们便上前行礼。

    那虚弱的儒生这会儿缓过气来,感激道:“多谢仁兄相救,仁兄高义,还请受某一拜。”

    “唉,举手之劳,兄台不必如此。”书生连忙去扶。

    “某观仁兄也是来参加大比,敢问仁兄高姓贵字,来日也好往来互通。”虚弱儒生询问道。

    “在下韩嘉彦,字师茂。”书生笑道。

    “师茂兄,在下谢盛,字无疾。”虚弱儒生说完,咳嗽了两下。

    “无疾……哈哈哈哈,无疾兄。”韩嘉彦笑出声来,谢盛也跟着自嘲笑了。

    二人这刚结识完,一旁那位中年儒生,面露欣喜神色,询问道:“敢问,可是韩府六郎?”

    韩嘉彦顿了顿,笑容微敛,道:“先生识得在下?”

    “东京何人不识韩忠献韩相公?听闻韩相公有六子,忠彦、端彦、良彦、纯彦、粹彦、嘉彦,某询问一下,以免认错了人。”中年儒生笑道。

    “敢问先生高名?”韩嘉彦道。

    中年儒生抚须拱手:“秦观,字少游。”

    “原是秦少游秦先生!失敬!”韩嘉彦大喜,连忙又一次施礼。

    谢盛立刻唱吟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这首《鹊桥仙》便是先生大作?”

    说到激动处,他又咳嗽起来,惹得一旁老仆忙为他拍抚后背。

    秦观微笑着听他吟唱完,末了道:“某听无疾口音,似是蜀中人?”

    “在下确是成都府人。”谢盛道。

    秦观则转而又问道:“师茂怎会从外地刚入城?”作为韩府六郎,他自是该居住于汴京才是。韩府老相公韩琦已去世多年,目前是其长子韩忠彦当家,韩家尚未分家,一府六房都居于汴京内城的大宅之中。

    “某自幼离家,辗转求学于多地,去年于大名府应举得中,后游历大江南北,刚从外地回返。”韩嘉彦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的经历。

    秦观闻言,听出韩嘉彦经历与他几个兄长大相径庭,似有隐情。他虽好奇,却不便多问,于是干脆洒脱拱手道:“哈哈哈,后生可畏。师茂,无疾,某如今于太学任博士,刚从南郊送友而归,要返回太学讲学。时间紧凑,这便告辞。后会有期。”

    韩嘉彦与谢盛一道拱手:

    谢盛:“秦先生请便。”

    韩嘉彦:“先生慢走,来日晚辈再登太学拜谒。”

    太学位于汴京外城正南,在他们目前所处位置的西方。向西送别秦观,韩嘉彦侧身面向谢盛,见寒风之中他面色又苍白几分,道:

    “二位可有落脚之处?”

    谢盛摇头,焦虑忧愁爬上他清瘦的面庞:“某与老仆长途跋涉,自成都走了三个月才到汴京。某体弱多病,半途舟车劳顿、风吹雨淋,生了两场大病,差点就赶不过来。某在京城无依无靠,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只道是先寻礼部报到,投纳才是。只是这路该如何走……某与老仆从未入京,实在不熟,让师茂兄见笑了。”

    韩嘉彦笑道:“无妨,二位且与某来,某恰有一处空院子,可借与无疾兄暂住。”

    “这如何使得!”谢盛连连摇手。

    “无疾兄不必客气,我那空屋空着也是空着。你这身子需要即刻静养,再请大夫来看。莫要耽误了身体,误了科考。且与某来,我等先去礼部报到,然后便去我那屋子落脚,那附近药铺医家甚多,兄自可安心住下。”

    韩嘉彦不由分说便在前引路。谢盛与老仆二人踟蹰半晌,终于还是跟上了他。

    “师茂兄,大恩不言谢,以后有需要谢某的地方,尽管开口。”他道。

    韩嘉彦只是笑着摇了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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